揉了把头发,回主卧去了。
他这一觉睡的倒也没有很安稳,没睡几个小时又醒了。
阎南修向后捋了一把头发,穿上拖鞋,插着兜慢悠悠
地又晃回了客卧。
因为是踩在地毯上,安静的没有什么声音。
阎南修站在床边,低头看了一眼。
输液还是有一点用,红的没那么厉害了,只是还有点肿。
嘴巴都肿成红红的像两条腊肠。
杜承这样子实在滑稽得要命,阎南修忍不住无声笑了起来,坏心眼掏出手机拍了张照。
清脆的“咔嚓”一声,响完,躺在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阎南修啧了一声,“真是猪啊。”这么能睡。
既然吵是吵不醒,他就干脆坐在床边。
那张脸也有些肿,阎南修盯了一会儿,伸手戳了一下,又捏了一把。
有点紧绷。
被掐住左脸颊的人兀自睡得毫无知觉。
昨天刚给人擦脸的时候就想试一下掐上去是什么滋味。刚捏上去,本来想用点力,最后还是算了,只是随意拽了拽。
没了毛巾的阻隔,杜承的脸有些烫,又有些软。
其实他身上的肉也都挺软的,和他这个人差不多,阎南修这么想着,又顺手捻了捻杜承的发丝。
果然头发也是软的。不像他的比较硬。
听说头发软的人脾气也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玩着玩着,阎南修又对地方产生了点意犹未尽的好奇心。
手刚探过去一点,忽然感觉到旁边人的动静。
!
被子被人带着起身,突兀地隆起一块。
那大叔呆呆坐在床上,像是那种开机需要好几十秒的电脑一样,半天才加载过来。
阎南修靠在躺椅上,见这人没反应过来,这才松口气哼笑一声,换了个姿势,懒洋洋长腿交叠。
看着那个脑袋茫然而缓慢转了一百八十度终于注意到他,就算没看过去,余光也感觉到某个人傻眼地一顿。
阎南修心底顿时哼笑一声,继续好整以暇地盯着随手拿的一个文件,注意力全部用来观赏某个人对他的反应。
便见这人大脑宕机似的定了他两秒,下一秒,忽然震惊似的开了口,“那啥……你是不是潜错人了?”
阎南修一顿,眼睛微微一眯着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