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还在微微喘气的杜承,喉咙微干,黑眸也越发深了起来。
杜承倒是终于缓过劲了,推了一下阎南修,“起来起来。”
阎南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一下居然没推动,卡在他腰上缘的手甚至还收紧了点。
杜承连忙按住,“别搞,别搞!”他又推了一下,“我的背硌的痛,起来。”
这次说完,阎南修过了两秒,才终于起身。
杜承手撑住地板站起来,揉了揉后背。
刚要说话,对面的人忽然有些烦躁似的拨了拨头发,甩了句“我先洗”,拿了衣服扭头就去了浴室。
杜承,“……”
杜承一个人捂着后背,有些纳闷,“这人真是……”
有一出没一出的==。
阎南修这一次洗澡洗了格外久,出来的时候,湿漉漉的黑发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杜承觉得他整个人洗的白里透红的,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就阎南修擦头发的动作一顿,黑眸瞥他一眼,“……看什么看。”
杜承有点不好意思地偏开眼,嘴里嘀咕,“看一眼也不行啊。”
说完,他抓起旁边换洗的衣服,心虚地往浴室方向走。
本来还以为阎南修又要语气嘲弄地哂他“花痴大叔”什么的,没想到今晚他倒是特别安静,竟然什么都没说,只是自顾自吹头而已。
杜承疑惑地挠挠头。
……这人怎么忽然这么安静?
晚上关了灯,杜承倒是睡的很快,感觉才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半夜迷迷糊糊醒了一次,总感觉旁边的人翻来覆去半天,好像还是没睡着。
第二天,阎南修送完他到江豪酒店,居然没有跟着一起下来。
杜承下了车,站在车床旁边随口问了一句,“回去睡觉?”
阎南修,“……谁说我是回去补觉的?”
“哦,”杜承挠挠头,“我这不是感觉你昨天没睡好吗。”
而且感觉这人今天早上起来的也很费劲,跟杜启似的,赖了好一会儿,杜承本来都说他自己去好了,这人又爬起来了。
太子爷顿了两秒,才转开眼,啧了一声,“……还不是你晚上动来动去。”
杜承老老实实地“好吧”一声,刚准备说拜拜,阎南修又喊住他。
“晚上走之前叫我。”
杜承又“嗯?”道,“你今天不是要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