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儿听了,抬眸,“这么肯定?”
“是!因为春桃说,她嫁祸给姜小猫的那包药还在她床上。如果她知道什么的话,肯定会把药收起来,不会还把那包药留在床上给自己招祸。”
这话,倒是有几分可信度。而且一个才九岁的小丫头,如果知道这事的话,肯定会露出些异样,不会这么沉得住气。
“不过,那参汤她不是喝了吗?就没什么反应吗?”
“有些反应。但那丫头或许是年纪尚小,所以反应不是很大。身体的不适,她自己只是以为受凉了,还让厨房的嬷嬷帮忙煮了姜汤。”
秦婉儿听了,不再说话,眉头微皱,心事重重。本以为这次行事,是十拿九稳的,没想到竟还是出了岔子,这让秦婉儿很是挫败。
她已经十六了,早就到了议亲的年纪不能再等了。可是,上次听她舅舅那话里的意思,好像还要云璟表哥过两年再成亲,这她怎么等的了。更重要的是,云府那边好像完全没有要娶她为媳的意思。
说是云璟身体有疾,不想委屈了她。可,秦婉儿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呀!
论样貌,论家财,论秉性,整个通州也没有比云璟更称她心的。唯一的遗憾就是云璟眼睛看不见,为此她也曾犹豫过。不过,想到云璟眼睛看不见,连账目都没法看。
如此一来,云家这偌大的家业,最后不都有她来打理了吗?如此,不是更好吗?
这么一想,秦婉儿嫁给云璟的心就更加坚定了。只是眼看自己年龄渐大,云家完全没有提亲的意思,而她父亲也丝毫没有拉下脸请求云家求娶之意。
迫于无奈,秦婉儿就想出了在参汤里下药,待到她与云璟生米煮成熟饭,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
至于下药的事儿,自然是推到那春桃这丫头的身上。
本一切都盘算的好好的,结果最后关头,却是功亏一篑,实在可恼。
“小姐,您看春桃那边,是不是再提点提点?”
对春桃,翠英总是感觉不太放心。
心太大,人又冲动。
对春桃,翠英是从心里瞧不上。不过,也因为春桃那贪心的性格,才会为她们所用。果然,凡事总是有利有弊。
秦婉儿不咸不淡道,“春桃虽性子浮躁,但这事她知道轻重,她不敢乱说。”
翠英听了,仔细想想,也觉得是自己担心太过了。春桃敢乱说,除非是她不要命了。
只是,有的时候真不能想的太绝对了。在秦婉儿和翠英话落没两天,收到春桃送入府里的绣品,看到荷包里夹带的纸条,看到那上面的内容,主仆二人脸色当即就变了!
“好你个春桃,竟然敢威胁小姐,简直是不知死活。”翠英脸色铁青,咬牙切齿。
看着手里纸条,秦婉儿眼神冷凝,“去云家。”
正在做绣活的春桃,听说秦婉儿来了,心里一喜一紧。
表姑娘来的这么快,想来也是看到自己写的纸条了吧!不知道表姑娘打算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