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安越想越气愤,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都推落在了地上,依旧无法消除心中的郁结,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比他更加气愤的人,正是在安王府听完属下汇报今日诗会情况的安王李君泽。
“这个废物,本王以前真的是高看他了,好好的一个状元,竟然落到如今的这个地步,还真的是前所未见。”李君泽吐了一口浊气,不悦的说道。
那属下名唤王全,此时也有些生气,听到主子这样说,便接着说道,“胡二失踪也有些日子了,他竟然也不想办法与我们联系,而是试图打上南山先生那条线,看来也是个没脑子的。”
“说起来,胡二确实是失踪了有些日子了,你们竟然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找到吗?”李君泽端起桌上的热茶啜饮了一口,这才问道。
“是,自从琼林宴后便失去了此人的踪迹,属下暗中也着人调查了很长时间,皆说最后听说,他是在如意赌坊被带走的,带走他的人貌似是官差。”王全小心翼翼的说道。
“反正谢承安这枚棋子已经废了,胡二找不找得到已经不重要了,若是可能,就让他永远闭口。”李君泽眯了眯细长的眼睛,他不喜欢这种不在掌控中的感觉。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王全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祖父那边没有什么变故吧?”李君泽又叫住了王全,他的心里有些不安,翰林院里最近几日没有一天消停的,他担心祖父应付不来。
“目前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已经安排了两个人在盯着,若是殿下不放心,要不然属下亲自过去查看一下?”
王全的话音未落,门口有人敲门,“安王殿下,属下李环,有事情禀告。”
季环,正是派过去盯着翰林院的两人中的一个。
“进来。”李君泽话音刚落,李环已经走了进来,由于下雨,既是穿了蓑衣蓑帽,此时他的衣服也被打湿了一半。
“禀殿下,掌院大人让属下给殿下带来一封书信,还请殿下亲启。”李环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从怀里拿出来一封用油纸包着的信件来,恭敬的递交到李君泽的手中。
李君泽将信拿在手中,面上露出不解的神情,祖父这个时候,怎么会想起来给自己传信?
他没有过多耽搁,便撕开了信封,拿出里面折好的信纸。
王全和季环二人看到李君泽打开信纸,齐齐的退后了两步,避免看到信纸上的内容。
而李君泽则是在看到信上的内容时,眼中精光大盛,看完不由得兴奋地大笑了两声。
“呵呵,四月初九,果然是个好日子啊。”李君泽笑完,感叹着说了一句让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王全,你去准备准备,带十个护卫,这两日去一趟襄阳城,本王就不信,这次他还能够全身而退,哼……”李君泽回头去给王全下达命令。
“是。”
顾寻薇从制香室出来,带着一脸的疲色,一边让沉香帮自己按揉着手臂,一边听白芷讲述今日谢承安和顾琼思在诗会上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