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常力道:
“勇哥,你不用安慰我,我没事,其实罗芸说得对,我俩根本不算在谈对象,也就说不上什么分手了。
我刚那么说,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不至于太难堪。”
说罢,顿了顿道:
“勇哥,你说我真有那么差嘛?杜卫东那狗东西一个月时间不到,就让罗芸对他这么死心贴地,回头想想自个,真特么挺窝囊的。”
“你不是窝囊,你是专一!”
李奎勇道:
“那话怎么说来着?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杜卫东这狗日的又不是第一次祸害姑娘了,天天琢磨着这点破事,有这劲头,原子弹都他娘能给造出来,你说这货拍婆子能不‘专业’嘛?
再者,罗芸这女人吧,自以为有些小聪明,把我们这些穷小子不放眼里,自我感觉良好,优越感十足,
你没看她那小嘴说的,叭叭叭的,一套一套的,我看全是纸上谈兵,到了自个身上,直接成二百五了,被这杜卫东忽悠的找不着北。
这样也好,吃一堑长一智,让她长长记性,不然以后要吃大亏。”
周常力道:“勇哥,你说杜卫东这狗日的会不会再来骚扰罗芸?”
“这傻妞要还能跟杜卫东好,我真得尊称这家伙一声杜爷了”,李奎勇道:“没事,咱不是还有后手啊,这狗日的真要自个寻死,咱也别拦着,成全他就是。”
周常力轻点头。
“回吧!”
两人骑上自行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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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的脚步日益临近,没几天了,街上的供销社,糖果店,布衣店、百货商场等最是热闹,里头挤满了人,前胸贴后背,一个个手里抓着钱和票,高举着,对着里头营业员喊着,
“同志,给我来三斤大白兔奶糖!”
“同志,我扯点布,我这有票,给给……”
“别挤,别挤,我鞋掉了。”
“哎呀,谁摸我屁股啊?流氓!”
有女人尖叫着,场面乱哄哄的,买点东西跟不要钱似的,没办法,计划经济年代,各种生活物资实在匮乏,辛苦忙乎一年,过年了,怎么也得吃顿好的,给孩子买点糖果,扯点布匹做件新衣服,犒劳犒劳自己。
里头女营业员也是一点不客气,横眉冷对,气势十足,
“挤什么挤?都给我排好队,再这么乱来,我一个都不卖给你们,排好队!”
声不算大,不过立马将现场的嘈杂声压了下来,大家乖乖排好队,心里清楚,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姑奶奶,
人到时不卖给你,你都没地儿买去了!
过年吃啥?拿什么招待客人?
街头巷尾叫卖的小摊小贩也是多了起来,这些人多是郊区的农民,自家偷摸养的鸡鸭,种的菜,或者攒起来的鸡蛋、麦子什么,拿到城里卖给城里人,要么换点票,买点糖果、猪肉、布匹,这在农村都是稀罕物。
春联也贴了,巷子的某处不时有鞭炮声响起,孩童玩闹声,大人聚一块聊天,这年代虽然没电视、手机,但过年的氛围是相当的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