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买到了。”
“……我写的春联你看到了吗?”
“没有,没来得及看。”
“那你会看吗?”
“会。”
靠在左臂的脑袋瓜满意地蹭了蹭。
雪山居里已经炸锅了。段先生和携雨急得在院子里乱转,商量着构穗能迷到哪个山头去。
问槐环着臂靠在门框边。
“问公子,构穗姐姐丢了你都不急吗!”携雨急到头看问槐都不顺眼了。他平日里可是个乖孩子,很少红脸。
问槐搓了搓胳膊,打了个寒噤。“急啊,这不是找过了吗?没找到啊。”满不在乎地语气。
携雨心里已经幻想把问槐按地上痛揍了。
要说找了这句话,这人最没资格了!一回来就在暖炕上懒散。郦先生那么淡泊的人都比他着急!
“哼,构穗姐姐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种人!”
此话一出,段先生眼睛一瞪,“你个孩子没大没小,想反了天啊!”抄起竹棍追着携雨满院子打。
问槐身形灵敏,一闪身揪住携雨头上的小丸子,问道:“谁给你说我和她是夫妻了?”
“你、你还不承认?你个负心汉,姐姐那么在乎你,你辜负她!你个混蛋!”携雨扭过身要把问槐的脸抓个稀巴烂。问槐手长腿长的,胳膊一撑直,携雨小矮子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段燃从问槐手里接过携雨,照着屁股就是一棍子,喝道:“去竹凳上趴着去!”转脸赔礼作揖,“失礼了,问兄。这孩子这些天脾性大得很,变了人似的。我一定严加管束。”
问槐笑道:“无妨。小孩子误会了,又是真性情,我怎么会计较?”
“误会?可这是构穗姑娘亲口说得啊。”
问槐一愣便只笑不语。段燃没多打听,进屋把携雨打得嗷嗷求饶。事毕,出屋把劈叉的竹棍扔到柴房。这时问槐冷不丁来了句:
“段兄,我和构穗…没什么。”
段燃正要接话,雪山居的门嗙地大开,郦御和构穗两人搀扶着走进来。
“太好了,可算回来了!”段燃立刻迎上去,慌忙接过郦御手里已灭的灯笼。见郦御满身脏污、寒霜覆发依然只注视着构穗,他心惊不已。
“人找到了,郦御也没事,皆大欢喜。好了,都早点洗洗睡吧。”问槐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携雨捂着屁股从堂屋扭出来,带着哭腔喊了声姐姐,扑进构穗怀里。
构穗摸了摸携雨的头,对段燃说道:“先生能找两盏灯笼吗?我要送郦先生回家。”
“先生和姐姐不急,喝了姜汤再去。”携雨忙说,捂着屁股又去厨房煮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