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人都走了,他绕回祁深家,估计傅荔是在客房歇下了。
他知道她房间在哪儿,没进主宅,越过花圃,到了她窗户外面,敲她窗。
“傅小七?”
没人应。
走了?
不应该啊,还没打他呢,这就走了?
他皱皱眉,又敲两下?
“小七?七七?七啊?”
行,是真不在。
他啧了声,不爽地琢磨,什么时候让她从眼皮子底下跑了的。
大半夜,他不好乱喊,回到后院小路,脚步轻轻的,准备打电话叫人过来接自己。
忽然。
二楼平台传来一下口哨声。
他下意识往上看去。
登时,一道水柱扑面打来。
他:!!!
躲闪不及,被浇了个透心凉,脑门都被打得嘎嘎疼。
水停了。
他顾不上浑身凉意,抹了把脸上的水,看清上方的人。
不是傅荔还有谁?
他笑了,“我说呢,怎么走了,原来是在这儿等我呢?”
傅荔手里拿着水管,单脚踩着小石蹲,手臂压在腿上,从二楼倾身往下看他,哼笑两声。
“爽不爽?”
应承禹抓了把湿漉漉的头发,给她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干得漂亮。”
“再来一下?”
“来啊。”
他刚说完,她就真开了水管,还是对着他脸打。
应承禹闭上眼,单手抄着口袋,坦然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