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梁之上,李子晏突然感到心口一阵坠痛,疼痛难忍。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远方的君柠,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城门口传来一阵骚动。萧轩堂带领着大批兵马,与林穆辰、宋辞秋和姜鹿鸣一同赶来。众人看到李子晏正跪在城门下,手中高举着一个卷轴。
李子晏高声喊道:“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先帝曾留下遗言,如果新帝无法治理好国家,可以废除后再另立明君。今天,我们遵照先帝的遗愿,特意前来恭迎陛下。”
萧轩堂见状,眉头一皱,沉声道:“李子晏,你这是在做什么?”
李子晏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萧轩堂,回答道:“陛下,如今您身为大魏的天子,您的脚下是大魏的土地,您的面前身后都是您的子民。作为一国之主,您应该肩负起治理国家、造福百姓的重任。然而,如今国家面临诸多困难,民不聊生,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先帝的遗愿就是希望大魏能够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萧轩堂道:“你是在阻止我?李子晏你应该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李子晏道:“如今陛下的仇人昨夜死于承乾殿内,越王也伏法押入天牢。”
萧轩堂已经秦卓远死了,“李子晏,就算如此,可是我既已说出了杀回平梁,血洗平梁,犒劳三军又如何能收回?你这是让我如何行事?”
李子晏目光坚定地说道:“如果陛下愿意卸下战甲,那么微臣愿意捐出全部家产来犒劳各位将士们。”
萧轩堂冷笑一声,回应道:“如果我不这么做呢?”
只见李子晏猛地拔出手中的佩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他朗声道:“先帝赐予微臣天子剑,有权上斩昏君、下斩奸臣。如今,微臣在平梁城门前恭迎陛下,如果陛下不肯卸甲进城,那微臣唯有以自己的身躯阻挡陛下前行了。”
萧轩堂怒目圆睁,吼道:“李子晏,你难道真的认为我不敢杀你吗?”
然而,李子晏毫无畏惧之色,他继续说道:“陛下乃是英明之君,更是天下百姓共同拥戴的君主。今日,微臣在此守候陛下,协同众将欢迎陛下入城。
陛下与微臣皆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挚友,我们一起并肩走过荆棘满布的道路。先帝对我们寄予厚望,而我们也不负所托,完成了先帝的遗志。如今,荆州旬阳正面临一场恶战,我的妻子赵君柠独自坚守旬阳城,而我的父亲、岳父以及叔父则在幽州与邯蚩激战正酣。”
说到这里,李子晏的声音略微低沉,带着一丝感伤,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陛下与微臣都是大魏的好男儿,请陛下卸下战甲,入城吧!也请陛下不要忘记当初的本心。”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期待,似乎在唤起萧轩堂内心深处的那份豪情壮志。
范清绉等人跟着重复,“请陛下卸甲入城,初心不忘。”
林穆辰先是将目光投向李子晏,接着又看了一眼萧轩堂,突然间,一阵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陛下,算了吧,此次行程,我们目睹了沧州和永州百姓生活的困苦不堪,实在不忍心再看到他们受苦受难。如今仇敌已经授首,天下理应得到治理。”
萧轩堂听闻此言,转头望向李子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微笑。两人对视片刻,然后双双点头表示同意。萧轩堂随即翻身下马,并高声喊道:“既然如此,诸位就随朕一同进城吧!”
随着萧轩堂的一声令下,跟随着他的众多将士纷纷跟进城中。待到众人都进入城内之后,萧轩堂迈步走向李子晏,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
片刻后,两人缓缓分开,萧轩堂凝视着李子晏的眼睛,诚挚地说道:“子晏,感谢你在关键时刻拉住了我,让我没有陷入绝境。今日,也要多谢你能够及时为我解围。若不是有你在,恐怕事情不会如此顺利。”
许温河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解围?难道说,你们刚才那一番表演都是故意演给我们看的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
萧轩堂微微一笑,解释道:“也不能完全这么说。一开始,的确是子晏的一句话让我猛然惊醒,但后来,确实也是因为我们之间有着特殊的默契,所以才能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成功地替我化解了困境。”
许温河听了,还是有些不解,追问道:“可是,你们怎么知道这样做就能解围呢?万一弄巧成拙,岂不是更尴尬了?”
萧轩堂笑了笑,语气坚定地说:“这就是信任和默契的力量。我们彼此了解,知道对方的想法和能力。在那种紧急的情况下,我们能够迅速做出反应,相互配合,找到最佳的解决方案。”
彼时幽州,赵君柠提前将准备的粮草让周傲阳送去,战事也以胜利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