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梵逍自己打开了手铐,接着又捡起了傅霁龄丢在脚下的匕首,从车里临时找了一瓶酒精消毒液擦了擦算是消毒。
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用匕首剜开血肉把手腕和大腿上的两颗子弹取完,傅霁龄已经疼得满头冒汗,但他紧紧咬着牙,一声都没吭。
傅梵逍用车上现有的毛巾撕成条状绑扎在伤口处暂时帮他止血。
处理完伤口,车里再次陷入沉默。
阿曼显然对通往边境的路特别熟悉,她挑的都是荒郊野外没有监控的地方,自然是绕了些路,到达边境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三点多钟。
阿曼将车子停好后,便匆匆下车打开车门去扶傅霁龄。
后者一路上闭目缓神,也稍稍有了些力气,烦躁地挥开阿曼的手硬撑着车门下车。
可到底还是伤得不轻,地上又杂草丛生,凹凸不平,脚刚一着地腿上就是一软,晃了一下险些扑倒在地。
傅梵逍跳下车去,正要伸手去扶他,身后突然传来悉悉索索脚步落在干枯杂草上的声音,期间还伴着隐隐约约细碎的手电筒的光亮。
傅霁龄脸色一变,警觉地将枪口对准了傅梵逍。
后者旋即明白了他的心思,“我若想动手,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傅霁龄说着飞快地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扫了一眼,低声向阿曼说了一个“走”字之后匆匆离开。
刚走出两步他突然又想到什么,倏然转头丢给傅梵逍一样东西,“小蝶用得着!”
后者抬手接住,还没来得及问,傅霁龄已经拖着伤腿和阿曼一起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傅梵逍看了一眼手里那盒未开封的香烟,隐约明白了什么,利落地将烟盒塞进衣兜里,朝着脚步声的方向扫了一眼,隐约看到有人穿着警服。
他赶忙坐进车子后排,将搁在座椅上的手铐利落地铐在自己手腕上,冲着警察过来的方向大声呼救: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