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面色乖顺,唇畔笑意温软。
“回来了。”她朝他走过来。
直至停在他面前,弯下腰,指尖伸出,凑到他腰际,动作极为自然亲昵地勾住了他那枚悬挂在腰间的玉佩。
谢临珩坐在殿座上。
垂眼瞧着,任由她动作。
并未阻止。
虞听晚细细打量着他玉佩上的图案。
最后努了努唇,抬手拔下了头上的那支青玉发簪,和玉佩放在一起,仔细比对。
在她维持着这个动作看了好一会儿后,谢临珩忍不住揉了揉她脑袋,难掩笑意问:
“公主殿下,在看什么?”
虞听晚索性将玉佩从他身上解下来,和玉簪一起拿在手里,直起身,瞧着这两个物件。
语气间,带着点纳闷地问:
“你送我的这支青玉发簪,怎么和你这个玉佩这么相似?”
今日在御花园附近,如今她没猜错,沈知樾盯着她看的那几秒,应该就是在看这支青玉发簪。
能让沈知樾面露异样的,肯定和谢临珩有关。
男人起身,隔着她的手,指腹在玉簪上划过,语调轻懒。
“一个是象征储君身份的玉佩,一个是将来太子妃的信物,自然相像。”
听到“太子妃信物”这几个字,虞听晚眸色微动。
她收敛着所有异样,偏头看他:
“所以说,这枚玉佩,和这支簪子,是一同打造的?”
两人对视,谢临珩看着这双状若浑然清澈的双眸,顿了片刻,才说:
“玉佩是打造的,簪子是孤后来雕刻的。”
虞听晚没想过是这种答案。
尤其听到后半句时,握着簪子的指尖,无意识地顿了一下。
她眼底闪过别样情愫,问得随意,似有打趣之意:
“太子殿下还会做发簪?”
谢临珩从她手中抽出簪子,捏在指尖,眼底浮现几桢曾经他一个人坐在殿中反反复复打造这支发簪的场景。
他笑了笑,如实道:“一开始并不会,后来一遍又一遍失败了好多次,就会了。”
这支青玉发簪,是他做的第一支发簪。
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原先并不会做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