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结果出来了,不出所料,孩子不是刘文成的,是巧英怀了别人的孩子。对于这个结果,巧英心里是有思想准备的,因为只有她知道是孩子的爹是谁。
文成娘淡定又庆幸,这样就可以毫无顾忌的甩了这个水性杨花的儿媳了。她早就预料是这个结果,只是替文成不值。文成爹默不吱声,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这个男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
文成呢,表情看不出任何波动,可能他被这个结果吓到了,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因为从一开始,她就选择无条件相信巧英,因为她是自己的妻子。
最接受不了这个结果的就是巧英的娘家人;巧英娘大喊大叫,声称这个结果不准确,肯定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然后又把矛头指向了刘文成,是不是你搞得鬼?你就是不想负责任。
鉴定中心的工作人员告诉她:我们有严密的工作程序,没有任何人能够从中做手脚,如果对此结果不认定,那你们可以去省城再做一次。
巧英哥哥咆哮着,不同意这个结果,这个鉴定本来就是骗人的。巧英娘家人的嘴脸在这一刻展露无疑,他们不但心疼那丢失的两千块,还把巧英搞得很被动,孩子是巧英和别人的,那以后巧英还有什么脸面待在刘文成家里。
文成依旧没有说话,文成娘这回有了底气,问刘文成:这个媳妇还要不要?刘文成没有说话,他现在很矛盾,对巧英他是真心的喜欢,可她做的这些伤害自己的事,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
至于这个媳妇还要不要,自己心里没有答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巧英娘家闹了一阵闹累了,现在平静了下来,巧英娘当着所有人的面问巧英:孩子是谁的啊?你说出来我们去找他算账,你在这受这份委屈,那个男人什么也不管。
巧英低着头不说话,任凭巧英娘和哥哥怎么问,她也不说是谁的孩子。把巧英哥哥急的又想动手,这个男人真是粗鲁,动不动就要动手打人。
巧英娘家人气哄哄的走了,今天本以为两千块到手了,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早知道不同意做鉴定了,这样万一人家老刘家不要巧英了怎么办?巧英娘现在心里十分懊恼后悔,真是偸鸡不成蚀把米。
文成拉着巧英还有文成爹娘回了家,他没有责备巧英,只是让她安心静养,一切等身体养好了再说;此刻的文成心如止水,可能他的内心早就有了答案。
木玉已经从别人那里知道了鉴定结果,她觉得巧英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在八十年代,又是相对封闭的小山村,人们的观念还比较守旧,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这件事呢!
木玉暗自高兴,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全村人知道这件事,可是得由谁把这事说出去呢?木玉想来想去就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嘴,那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长舌头,能把活得说没了,能把死的说活了,那么这个人是谁?那就是村里的讨厌鬼二喜。
二喜和刘文成向来有过节,如果他知道文成媳妇怀的孩子不是他的,二喜不得全天下告之来出文成的丑。
木玉想借二喜的口,把巧英怀别人孩子的事说出去;可是她要怎么对二喜说呢?那个人的嘴可跟裤腰带似的那么松,万一再把自己出卖了,得想个办法,木玉想来想去终于想了个好办法。
二喜快三十了还没说上媳妇,整天想女人想疯了,没事时不时的去县里找那些特殊从业人员。听说二喜有个老相好叫香芹,每次二喜都单独找这个女人,木玉打听了一下那女人的情况,并托自己的同事周红找到了这个香芹。
木玉之所以自己不出面,是怕对方认出她来,以后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村里人谁也不认识周红,周红又心疼木玉的遭遇,她很愿意帮自己的忙。
周红找到这个香芹后给了她两百块钱,那个女人有些意外:怎么?我可不接待女客哈。
周红笑着说:放心,我也对女人不感兴趣,这两百块你就安心拿着,我是有事要拜托你。
香芹一脸疑惑:我能帮你什么?
周红说: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二喜的人?香芹点点头,周红说:那就对了,过两天二喜再来找你,你就替我捎几句话,就说听人说你们村的巧英流产了,孩子不是刘文成的,是顺子的,就这几句话。
香芹痛快的答应了,捎几句话就能赚两百块奇容易了。周红叮嘱她不要告诉二喜是谁说的,就说在县医院门口听到的。
香芹说:放心吧!保证给你把话捎到还不暴露你,这种事我懂,什么风浪咱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