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护国公府的路上,江凝想起晨间江雪嫣匆忙离开课堂的事,嘱咐采荷道:“去查一查,江雪嫣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嗯!”
采荷点头。
连着过去几日。
自将府内新进的绸缎棉袄带去福瑞堂后,沈曼姝跑到福瑞堂的次数愈发勤快起来。
何婉芸自然知道沈曼姝在打什么主意,可她如今连自己院子内的事都管不过来,哪里还空得出手去管沈曼姝?
“母亲,您倒是管管父亲啊!”
江雪嫣愤恨得直跺脚。
何婉芸怒气早已窜满全身,此时憔悴的脸色气愤得涨红,除了安抚怀中已经安睡的江砚柏,还得宽慰江雪嫣,“你放心,母亲不会放过那个浪蹄子——”
“父亲此刻可就在那浪蹄子的床帏上,倘若父亲真要被她迷住,他日将她纳为妾室,母亲您再悔恨就来不及了!”
江雪仪面上一片焦意。
前些日子,见江万彦来怡香院的次数愈发的少,江雪嫣便起了疑心,吩咐银杏去盯他每日出府的去向,果真被银杏查到他跟个戏班子的青衣好上了,还将那青衣安置在他买的私宅里。
这几日,江万彦每每下了早朝,回到府上没多久就跑到那私宅去,一去便是大半日,就连江砚柏的病也不闻不问了,大有要广续香火的迹象。
“可太夫说这几日要好生守着你弟弟,这两日他的病已见有好转,母亲不能掉以轻心。。。”
何婉芸为难道。
“您便守着这病秧子罢——”
见何婉芸坐着不动,江雪嫣气急败坏甩脸而去。
“嫣儿,嫣儿。。。”
何婉芸在屋内叫着,却只得到她“嘭——”地摔合屋门的声音。
整个怡香院里,可谓是一团乱麻。
而此时,有一辆马车自城外赶回来,停在护国公府府门前。车轮上还沾着厚厚的一层黏湿泥土,一看便知道是连着赶了好几日的路。
“柳姨娘?三姑娘?四姑娘?”
守门的小厮见到是府上的马车还疑惑得很,待见到柳姨娘带着江雪柔江雪晴从马车内下来,顿时惊得叫出声来。
平日里她们在府上虽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也没有像这回一走便是三个月。
“临安,府上可还好?”
柳姨娘上前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