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笑了笑,目送她离开。
下楼时,江凝有几分心不在焉。
“姑娘在想什么?”
见她差点踩空,采荷赶忙扶了一把。
江凝咬咬唇,眼睫低垂,“总觉得这个陆少卿有些不怀好意。”
“不怀好意?他可是对姑娘做了什么?!”
采荷立刻警觉起来。
“这个倒没有。”江凝摇了摇头,“好像他有什么事瞒着。”
回到马车上时,江凝没理出个头绪,干脆不想了。
她原以为这个陆谦是个谦谦君子,没曾想也是个藏着一肚子坏水的。
右腕上被谢沉胥咬的伤口又发痒了,江凝伸手挠了挠,采荷怕她把伤口挠破,制止下来劝道:“姑娘别再挠了,奴婢拿热汗巾给您敷一敷。”
“嗯。”
江凝轻声应下。
自这只手被谢沉胥咬伤后,江凝每每提笔写字或用筷子夹菜时就隐隐作痛,每当这个时候,江凝对谢沉胥就恨得牙痒痒。
怡香院。
得知江老夫人要自己带上江砚柏同江凝一道去万钟寺时,何婉芸面上并没太多波澜,反倒也觉得对江砚柏恢复身子会有好处。
倘若江砚柏的病能大好,她才有心思去同沈曼姝算账,同江万彦养在私宅里的浪蹄子算账!
到那时,便是江万彦要休了她,她手里还攥着江家的男孙,江老夫人说什么都不会让江万彦做到那份上。
思及此处,何婉芸的唇角倒是噙出一丝冷笑。
“去拾掇拾掇,把东西都收拾好,尤其是三少爷的,到了万钟寺什么都不能缺!”
何婉芸冷声吩咐。
“是。。。”
银杏垂首退下。
如今江雪嫣已死,她只能回到何婉芸身边伺候着。
却也不知何婉芸这一支还能撑多久,银杏每日都过得提心吊胆。
。
自宫里赐婚的圣旨过来后,抬进护国公府的聘金聘礼就一箱接一箱的,直把江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
原本这些嫁妆大半都是要给江雪柔的,却几乎都被江老夫人吞了去,留给江雪柔的不过是一些出嫁那日要用的布帛和金银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