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亦是有些惊喜,想不到隔了这么多年,孟承御竟还记得她的喜好。
“而且,他知道男女有疏,不随意跟着姑娘进屋,真真是将礼数都做全了。”
采荷嘴巴里蹦出的,都是对孟承御的赞美之词。
“你这嘴里难不成是抹了蜜儿了?”
江凝嗔道。
“奴婢没见过这么好的公子哥,见到了便想着夸一夸嘛。”
采荷咧咧嘴。
江凝边吃着孟承御备下的饭菜,边打量这间屋子,这间屋子还是她七岁那年同孟氏回孟家住的那间。
难得的是,屋内许多东西竟都没变。
不过,眼下倒不是江凝叙旧和感慨的时候,她用过晚膳,便让采荷伺候自己歇下。
。
江凝抵达宥阳的消息传入谢沉胥耳中时,翟墨还给他带了个消息。
那便是江尧年在宥阳并没有什么部下,江凝要投靠的也并非江尧年的部下,而是孟家的嫡子孟承御。
“表哥?”
谢沉胥靠着椅背,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忽觉有一股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
难怪她毫无后顾之忧地要到漠北去,原来是早就在心里定好了陪同的人。
而且这个人,还让她心安得很。
以至于这回她连到他面前开口求帮忙的半点心思都没有。
见自个主子听到这个消息后半天不说话,翟墨小心翼翼开口问:“公子,咱们还要不要在这等六姑娘?”
从宥阳离开后,谢沉胥赶路的速度明显慢下来,不是为了等江凝又是为了什么?
“等?谁说我要等她?!”
“漠北情况十万火急,本掌司有那个心思等她?!”
“收拾东西,继续赶路!”
谢沉胥白皙冰冷的面容连着蹦出这几句话,翟墨极少见到他话说得这么密的时候,连忙连滚带爬退出他屋子,出去嘱咐还在外面待命的铁衣卫。
当晚,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穿过宥阳北面的幽幽山脉,像股旋风般赶往漠北。
路过之地,皆惊起一片山鸟。
隔日,江凝起身后收拾好东西,还未走出院外,便听到前面传来道清亮叫声,“阿凝表妹!”
江凝微敛的眸光亮了亮,一听到这声音江凝便知道是孟承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