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问你答,如果听懂了就点头,不要想着喊叫,但凡你违背我的要求,第一次,我会用你的匕首在你身上割一块肉,第二次直接用我的匕首抹你脖子,听懂了吗?”
这“假先生”由大怒转为惊恐,最后疯狂点头。
“你们是谁?来自哪里?到此所为何事?不能有半点隐瞒。说!”陈漠冷哼后,拔出那人口中布头,那人大声喘息几口,看着陈漠呵呵乐着,说到“小子,你有种。”话音未落,抬脚侧踢向陈漠左侧面门。
陈漠早有提防,挥起匕首,刀尖向外格挡,匕首顺势刺入那人腿中。
“啊”字刚喊一半,陈漠就将布头塞进那人口中,说道“这一次是警告,别叫我小子,叫我爷爷。问题不再重复,好好回答饶你一命,如果你还有半分举动,我想另外三人会给我答案。”陈漠语气平静略带杀意的说道。
此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疼痛中又不敢置信,这一个孩子竟然如此冷血,是谁家培养的死士?还是其他帮派的杀手?惊疑间只感小腿传来钻心疼痛。陈漠看他还在犹豫,将插在“假先生”小腿的匕首微微用力一转。这“假先生”又是一阵嗡嗡呜咽,疯狂点头。
待他不敢再反抗,陈漠伸手拽出布头。冷声道,“说,我耐心有限。”
“假先生”赶忙屈服说道,“爷~爷~我叫宋大全,家中排行老四,都叫我宋老四,是泷石洲张员外府上护院。前些日子府上遭贼,偷了张员外家中极其贵重之物,听说是张宝图,我们护院统领,连着我们兄弟十多人都被严惩,责令半月内追回宝图,不然将我们所有人及其家眷,以盗匪同谋论处,送入大牢。这张员外家中有权有势,他岳丈是当朝翰林院院士,家中两子,长子是泷石洲郡守大人,次子是一外县县太爷,我等都是护院下人哪敢得罪。”
宋大全咽下口水继续说道“经过追查,贼人共三人,从其中一人口中得知,他们是听管家喝多炫耀说漏嘴,才知宝图一事。夜入张员外家盗走宝图时,顺带拿了金银。我们四人一队分不同方向追赶,有两个贼人已被其他队伍撵上杀了,但身上没有宝图,其中一个贼人,我们一路寻踪,怀疑跑到此处,这才有所发现。”
陈漠又问道,“这宝图是什么东西,上面记载何物?”
“爷爷啊,这个真不知道,我们护院统领略知此事,但他从不对我们提及。我只是一个小小护院,哪里能知道这种机密,求你放过我吧。”这宋大全声泪俱下,看似被陈漠的手段吓到了。
陈漠又问道,“其他三人隐藏在何处?武艺如何?”
宋大全腿上吃痛哽咽道,“其他三人在离此处二里外的树林里,在树林东南角有一闲置草房,都在其中。”宋大全犹豫一下开口道,“头领韩彪是剑术高手,在泷石洲城里少有敌手,才能被张员外招为护院,另外我们这些人,两三平常人近不了身。”
“最后一个问题,其他三人在城中名声如何?”
说到此,宋大全略有愧色开口道,“至于名声。。。。。。我们说白了,就是张家狗腿子,都是张员外带我们去干些欺男霸女,强取豪夺的事儿,跟我们没关系,不是我们自己愿意干的。”
陈漠闻言,心下了然“看来这些人都是打手一类,算不上会武之人,但此人作恶多端,该杀,可自己从来没杀过人,下不去手,算了放他一条生路,让老天爷惩罚他吧。”
陈漠松开握住插进小腿匕首的手,说道“我且信你一次,如果有半句谎言,等我回来必杀你。”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此时,不知宋大全何时挣脱了绳索,咬牙拔出腿上匕首,飞扑上前,一切只在瞬息间。陈漠扭身微侧躲过寒芒,顺势抬起右脚,狠狠击中宋大全心窝,待右脚落地,左脚猛然蹬地,右手剔骨刀一划,宋大全脖颈处,一道浅浅的血痕出现。
宋大全窝在地上感觉脖颈微凉,心口似有东西堵着,半天没有喘过气,他慢慢抬起头,满眼怨毒之色。张口要说什么,只是嘴唇微动,怒目圆睁,倒地而亡。
“我有放虎心,它有杀人意,在这未知世界,生命实在弱小的可怜”思之即此,陈漠将宋大全背起走上桥,放在桥中,又在河岸找了二十余斤重的大石搬来,绑在其后,推入河中,转身向小树林奔去。
按照宋大全的说法,陈漠趁着夜色,潜行至草屋二百米左右的地方,趴在一处低矮灌木丛下,远远望去,看见一间草屋,窗户实际就是两个破木板镶嵌,白天将木板拿下,夜里再装上。火光从窗缝、门缝里不停闪烁。
“应该就是这了,先靠近些摸摸情况。”陈漠暗道。
“老四怎么还没回来?”坐在火堆边一个皮肤黝黑,满脸络腮胡子的粗壮大汉怀中抱剑说道。
此时火堆上正架起一口锅,锅内煮着一些米糊,火堆里还用泥土包成一个球,似是烤鸡。
“老大,这小子就是去抓个人,这穷乡僻壤的,也没有什么练武之人,应该不会出纰漏,要不我先出去看看?”坐在旁边一人搭话道。
“也好,那你去接应下,是不是他扛不动,累在半路了,等这次回去,谁出的力最多,我就把陈家那新娶的小媳妇给谁抢过来,算是奖励。”统领说道。
那人闻言大喜,赶紧起身离开,推开木门,向陈漠这个方向走来,陈漠匍匐不动,待那人转身离开后,陈漠手脚并用,跟随其后。
那人走到树林边缘驻足,四下张望,焦急的看向远方。
此时陈漠已经跟在他身后四五米的距离,趴在草丛里纹丝不动。
那人又等了片刻,见还没有人来,慢慢往回走,陈漠运起真气,贯于全身,争取一击毙命。就在离陈漠还有一米不到的距离,陈漠猛然起身,快如闪电,右手反握剔骨刀泛着一道寒光从那人脖间闪过。只在一个呼吸间,那人还未看清前方黑影,感觉喉头一堵,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