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诗在上头吗?”何青圆又问。
卢听玉颔首,神色中跃出一丝俏皮来,道:“你猜是哪个。”
依着她的名字,何青圆指尖抚向‘飘芦散人’,试探问:“这个?”
“原是这个的,硬是叫三姑娘给换了去,把她的‘绿竹闲客’抛给我了。”卢听玉笑道。
与人相交,若出身原本就有个高低的,交往时很容易一个高高在上,一个曲意逢迎,但卢听玉和季翡之自幼年时相识,陆陆续续在观中住了很久,相依相伴的情分难得,断不是那种虚情假意。
“真好啊。”何青圆听罢卢听玉说起自己与季翡之相识的缘由,只感到由衷羡慕,她从来没有一个这样的友人。
即便陈大姑娘没有被窦氏挡在门外,她们俩初次见面的时候,也都已经十来岁了,年岁不同,心境也不同。
卢听玉从何青圆渐轻渐哀的语调中听出了这个看似天真的小姑娘心中掩藏的怅然,不过何青圆笑一笑,低头看诗册去了。
卢听玉又不是交浅言深的性子,自然不会问。
“斜阳穿透枫楚处,疏叶飘零自弹筝。”何青圆一一读着卢听玉的诗,抬首问:“卢姐姐去过西山的枫楚吗?”
“是,每年三姑娘都会带我去她家庄子里住几日,和着三姑娘的筝曲,甚美。”卢听玉笑道。
说话间,一身淡素藕合衣裙的姑娘走到一架古琴畔,徐徐落座,缓缓抬臂,一双手美如玉葱,但为弹琴,并没有蓄甲。
“这是三姑娘的妹妹,二房行九的。”卢听玉与何青圆说:“应该同你一边大。”
“她可比我厉害。”何青圆道:“我不会弹琴。”
“这有什么,我也不会,跟着三姑娘粗学过几曲。”卢听玉用一种亲密而温柔的语气说:“谁像她们季家人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丝竹弦乐,也是熟手。”
季家人,何青圆心里只想到一个人,她神思恍惚了一瞬,又被突然响起的空灵琴声牵引回来。
“开始了。”卢听玉有些期待地说。
“什么开始了?”何青圆懵懵懂懂地问。
“琴声飞花呀。”卢听玉笑道:“你没看九姑娘蒙着眼吗,她随意断曲,曲断时花在谁手中,谁就作诗,这第一局要以梅或雪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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