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而言,除了冯妃所谓的自尊心,她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邰谙窈辨了辨时瑾初的神情,见他的确没有嫌恶,才松了口气,她不觉得是她过于杞人忧天,这宫中女子的处境就是这么艰难。
由不得她不谨慎。
他指腹轻轻抚过伤口边缘
(),带来些许痒意,邰谙窈战栗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想要收回腿,杏眸轻恼:
“皇上,您做什么?!”
她有点恼,也有点惊惧,偏声音些许轻颤,叫这一声恼意不伦不类,反而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时瑾初勾唇,意味不明地问:“杳杳在想什么?”
邰谙窈看出他的揶揄,死死咬唇,不肯说话了。
时瑾初还是松开了她,替她理好裙裾,他终于透了点来意:
“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养好?”
其实她已经能走动了,只是还有轻微的疼痛。
邰谙窈不解时瑾初的意思,但她还是实话实说:“太医说,还有日就差不多了。”
时瑾初颔首:
“应当来得及。”
邰谙窈纳闷,什么来得及?
时瑾初靠在软塌上,一只手捏了捏邰谙窈后颈处的软肉,淡淡道:“你才入宫,不知道也正常。”
“朝中惯有秋狩的先例,去年有事耽误,今年不会再取消。”
有事耽误?邰谙窈算了算时间,心底大概了然,他口中指的应该是去年选秀一事。
邰谙窈不解,这有什么不能直说的?
时瑾初不知道她心底的腹诽,而是不紧不慢地给她透信:“好好养伤。”
他按在她后颈的手不着痕迹地重了些许,下一刻,他自然而然地碰了下她的耳垂,薄唇微凉,却是让她耳根子冒上一簇热,邰谙窈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下杏眸。
片刻后,时瑾初才提了一嘴:
“昨日送来的鹦鹉,喜欢么?”
若是他昨日问,邰谙窈给的答案也许真假掺半,但经过醒来时见到的一幕,邰谙窈的回答难得真心,她仰起杏眸看向时瑾初:“嫔妾很喜欢,谢谢皇上。”
她杏眸透彻干净,声音也真挚。
时瑾初沉默了一阵子,许久,他没好气地掐了掐女子脸颊。
邰谙窈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