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只听对方又道,“把法器、符篆、灵兽都带齐全。这几天,我跟你父亲会再帮你寻些护身法宝,有备无患。”
一桩接一桩说下来,商雨浣没来由觉得眼眶发涩。
她张了张口,喉咙像堵了东西,半晌发不出声。
又或是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控制眼底的湿意。
“……我知道了。”
见她乖巧应下,母亲紧锁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欣慰地拉起她的手。
“最近还缺什么吗?”
又是一炷香燃尽。
商雨浣拿着装满一整个储物袋的丹药从大殿走出,脸上隐隐浮现出懊恼之色。
——她就不该多嘴说自己又养了只灵宠。
然后,又顺口提及喂丹药像喂糖豆似的。
本是无心之语,可这话被双亲听到,不知曲解成何等意思,立马数十张传音符弹出,把丹峰近日盈余的丹药全要了来。
“这些够不够?”
迎着母亲温柔的目光,商雨浣实在无法将只是分享趣事的初衷说出口。
等她回神,人已经站在殿外,且身怀重宝。
储物袋还有点沉呢。
……
“少宗主。”
阴影中,司寇婵仿佛匍匐已久的蛇,缓慢暴露于阳光下。
“司寇长老有何指教?”
商雨浣停下脚步,将其在大殿上的话原封不动还回去。
闻言,女人咧开嘴,伤疤中喷出点点脓血,无端添了几分可怖,“指教不敢当。倒是少宗主一向不掺和宗门事务,今天令在下大开眼界,居然能想到这样两全其美的法子。”
“谬赞了。”
商雨浣淡淡应下,不再言语。她倒想看看,对方拦住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最后,沉不住气的果然还是先发制人者。
“在下之前一直对少宗主能否接任掌门的位置心存疑虑。毕竟,这世间天才很多,可心性坚韧者寥寥。原先以为少宗主是前者,现在看来……也许只有卦象才能为我解惑。”
“怎么,司寇长老怀疑我被人夺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