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睁开眼时,房间里也像现在这样只有他一个人。李唯睡过的枕头上残余着很淡的压痕,沙发上放着他的衣裤,除了丢弃在垃圾桶里用过的东西,没什么能够证明这两天他们一起经历了什么。
不对,也不能说没有其他的证明。
他浑身酸软,某个难言的部位隐隐胀痛着,身上还有好些干涸了却见不得人的痕迹。
躺了一会儿,他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看着桌上那份客房服务送来的早餐。与前一天早上的西餐不同,今天李唯帮他叫了热腾腾的面食,不过旁边还是放着一杯咖啡。
isha。
这种咖啡以花果香气出名,他身边有朋友很喜欢,他却不觉得好喝。
没有碰这杯精心冲泡的isha,他打了客房服务,让餐厅送了一杯黑巧香气浓郁的曼特宁上来。
吃面的时候,他拿起手机,把飞行模式关闭,等了一会儿手机的震动才停下来。
昨天一天他都没有解除过飞行模式,这会儿whatsapp上果然有一堆的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
有王信禹的,楚浩德的,还有一个让他并不意外的名字——苏晨昼。
【theo,你没事吧?怎么一整天都不开机?】
【楚老师说找不到你,看到消息回我一下,我们都很担心你】
楚嘉措返回到上一级,点开王信禹发的:【你怎么关机了一天啊?】
【你在那边没事吧?开机了回我个信息】
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昨晚两点多,楚嘉措咬着筷尖,输入道:【昨天没开机】
王信禹很快回过来:【手机坏了?】
【没有,昨天都在睡觉,这里下了两天暴雨】
回了好友几句,楚嘉措也不想再看其他不重要的消息了,正准备放下手机却看到有来电进来,是藏区的电话号码。
他接起,那头的人用藏语说道:“楚先生,我是次旦,我已经在酒店楼下了,请问你今天需要用车吗?或者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楚嘉措沉默了片刻,问了一个问题:“他已经走了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这句话里肯定的语气却占了多数。次旦说:“是的,李先生已经走了,他交代我接下来继续做您的向导,无论您是要去哪里玩或者要用车都可以随时找我。”
那次在警局里,李唯已经知道了楚嘉措的全名,但是因为主要的事情都是李唯去接触处理的,所以楚嘉措只听到警察和律师称呼他“李先生”,一直没问过李唯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