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外面多少人发生关系你也无所谓?”
“这是你的自由。”
裴宴卿深吸口气,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行。”
柏奚颔首:“合作愉快。”
回应她的是一声巨大的摔门声。
和天边的惊雷声一起,叫人心惊肉跳,柏奚的神情依然没有任何波澜。
她坐在床沿想了一会儿,思索先前的话是不是说清楚了,有没有别的漏洞。
——她和其他人,裴宴卿只能择其一。
如果她是裴宴卿的话,她会先选她,把自己玩腻了,再去找其他人。不算违背条款。
以上这段话她没有告诉裴宴卿,是她的私心。
她对裴宴卿没有爱慕,但到底是登记在同一张结婚证上的两个名字,悄悄滋生的占有欲在幽微处埋下种子。
但以裴宴卿的聪明一定很快能领会到,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她手里。
她希望这场婚姻能延续得长一点,至少不是现在结束。
柏奚终于轻轻叹了口气。
嗯?下雨了?
她听见声音,扭头看向窗外。
……
裴宴卿气得半夜在房间走来走去。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解风情又铁石心肠的人?
问娜说自己铁树开花,那柏奚是什么?刀枪不入的铁疙瘩吗?
自己对她的好她是看不见还是假装视而不见?
裴宴卿给她妈妈打了个电话,国外有时差,那边正好是白天。
裴椿接到她的电话很意外:“怎么还没睡?”
“被人气的。”
“谁这么大本事把你气成这样?”裴椿笑道。
裴椿离婚后将女儿寄养在母父家,姥姥是舞蹈艺术家,裴宴卿在姥姥跟前长大,养成了温和谦逊的性子。后来接到自己身边,耳濡目染了一些她的作风,但三岁看老,她打小便沉稳,成年后愈发克制。
作为妈妈,裴椿当然不希望她凡事闷在心里,偶尔气一气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