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阿漓的父亲。”
“啊?!”
方多病只觉得一股寒意直冲脑顶,见鬼似的一步弹开,拉开了与蓝月的距离。
“你不会每晚都跟他,”睡在一起吧?
“有什么问题吗?”
蓝月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只是在看向那具干尸时,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些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当着方多病和李莲花的面,走上前去坐在床边,温柔的轻抚着那已经干的早已看不出本来容貌的脸。
“你们也觉得,我不该强行的将他留在身边是吗?
可是,我喜欢他呀,我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让他跟别人在一起呢?”
“就是死,他也要陪着我。”
原以为是两情相悦的凄美爱情,方多病在感到惊悚之余,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
现在听蓝月这么一说,这心里面除了惊悚,便再没有其他了。
这姐妹俩,怎么都喜欢干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
李莲花却在蓝月的话语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时间稍早,蓝夫人不如说说与他的事情吧。”
“花花,你怎么?”
李莲花眼神示意着方多病,方多病这才安静了下来,乖乖的站到了一旁,只是脑子里写满了问号,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听的。
蓝月也是没有想到李莲花会说这话,抬头茫然的看着对方,见李莲花依旧是那副平和淡然的模样,平生第一次,有了想要与人倾诉的欲望。
那年,蓝月十五岁,第一次离开苗疆去了汉人居住的地方,也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了阿漓的父亲,柳寒衣。
蓝月遇到柳寒衣时,柳寒衣早已经成婚,孩子正是咿咿呀呀学语的年纪。
当年,柳寒衣陪着妻儿从岳丈家回来,路上刚好遇到了与族人走散的蓝月,见蓝月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实在有些可怜,夫妻二人也就好心的将人带了回来。
就因为二人的一时好心,换来的,却是与所爱之人的生离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