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伶人翻着跟斗,温含章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可又觉得不可能。
“轰隆隆!”
天边隐隐传来了雷声,豆大的雨点砸在了地上,泥土的味道蔓延着鼻腔。
温含章站在窗边看着屋檐下滴落的雨水在地上汇集,地面水泡鼓起破灭。
“娘娘!”韩岩之的声音突然响起,温含章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韩岩之已经站在了她的窗前。
“先生怎么过来了!”
雨声掩盖了两人的声音。
“娘娘不必忧心,陛下必然不会让娘娘受到委屈!下官也会护着娘娘。”
温含章看着踏雨而来的宇文崇,并未接话。
“不如韩先生进来下棋吧!被困在这四方天地之中,不如对弈消磨时光。”
宇文崇进门,见两人正在窗边对弈。
“之前嫂嫂不是说男女有别,不能下棋吗?”
温含章落下一子,很差的一招。
韩岩之挑眉,迟疑的落下了一子,吃了温含章棋盘上一小片棋子。
“不过是无聊打发时间罢了!本宫何时能出去!”
“夏至嫂嫂便可以带着长齐离开了!”
夏至,还有十三天。
宇文崇已经来了农安十多天,将他们软禁也有十天了。
再过十三天,便二十七天了。
依照大军开拔的速度,宇文崇召集的军队只怕是从陇右道过来。
没想到王家果然不甘寂寞,一辈子都在想着拥立新君。
“既然嫂嫂有兴致下棋,我便不打扰了!明日还请嫂嫂再写一封信吧!”
温含章点头,并不在意的继续和韩岩之下棋。
“娘娘,您……”
温含章抬眸,苦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宇文崇在一边看着他们下棋,韩岩之本以为温含章的棋艺是在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