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凤冠上的凤凰嘴不知道怎么回事,竟划破了皇后的额头,一时鲜血横流起来,赵皇后捂着额头哭了起来:
“太子,本宫也是好心,你怎推本宫,就因为本宫不是你亲生母亲,是你嫡母才如此不尊重吗?”
皇后身边的宫女连忙跑了过去,群臣也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跟着在大殿里闹腾了起来。
嘉文帝从龙椅上站起,提着龙袍走了下来:“太子,你放肆,竟敢推倒当朝皇后,你成何体统!”
裴琰跟江云娆都清楚,没有任何人推赵皇后,是赵皇后自己摔倒的。
江云娆的眼神愈发的慌张起来,她也感觉到裴琰攥着自己手腕时开始缓缓用力起来。
这个赵皇后,将她二人快逼到绝路了。
裴琰朝着皇帝回瞪了过去,一双眼变得猩红狠厉:“父皇,儿臣没有推倒母后,是母后自己摔的。”
随着太子的态度一回比一回强硬,父子二人的关系似乎已经剑拔弩张了起来。
到底是帝王,被挑战权威就没有不怒的。
嘉文帝盛怒至极:“传朕的口令,速去传二皇子回来,看望他的母后。”
裴占五年都不能回京的,今日一闹,皇帝竟然松口让他回来了。
赵皇后捂住自己额头时,就差一点没压住自己的笑意来了。
只要能让自己的儿子回来,在赵家的运作下,依旧有打败裴琰的可能。
鹭山孤子,没有背景,她们是还有机会的。
嘉文帝两眼对裴琰对视,江云娆站在一侧看着这父子二人的交锋,她很害怕很害怕。
她听出来了,皇帝在用储君的位置要挟裴琰了。
裴占归来,绝对不是看看自己母后那样简单。
江云娆在心底乞求着,乞求裴琰不要放弃自己。
去了寒觉寺,跟死路一条有什么区别?
可是渐渐的渐渐的,她发现自己手腕上的力气变小了,直到最后一刻,裴琰松开了她的手腕。
那一刻,她只觉自己的生命线都已松动。
江云娆拧着眉头,错愕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