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尼娅觉得斯内普一定做了什么改良,那墙已经几可乱真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墙里有人。
“我想城堡地下阴冷的砖石足够为你们过热的脑子降降温了。”斯内普后退了一步,微微仰头看着墙里的同学,“顺便说一句,斯拉格霍恩今天不在。”
如果阿波罗尼娅有嘴的话,现在已经笑出声了,她颤抖着蹲下身,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抬起大门的一角。
“恢复如初。”一道魔咒解放了她,断裂的铰链与飞崩的螺丝纷纷回归原位,木门从她手里挣脱,与其他零部件一起拼凑出从前功能完好的模样。
阿波罗尼娅遥遥比了个大拇指,准备关门继续,却见斯内普犹豫了一下,竟然向她走过来。
“怎么回事?”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谁替天行道、把那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封住了?”
阿波罗尼娅早有准备,她取出一沓羊皮纸,第一张上写着大大的“我自己”。
“你莫非是因为不被欢迎回家过圣诞,才在学校里博取同情?”斯内普皱眉看着她,“那你应该去礼堂,而不是躲在这里,这里没有人可怜你。”
阿波罗尼娅无声地叹了口气,从羊皮纸里拿出比较靠后的一张,上面写着“我在练无声咒”。
斯内普直接笑了出来:“那你成功了吗,天才小姐?”那笑容里的嘲讽和恶意都快掴到阿波罗尼娅脸上了。
她谨慎地摇了摇头,悲哀地发现那笑容更深刻了。
难道她真的很异想天开?可无声咒考验的是巫师的注意力和意志力,她这瓤子可是原装进口的30代有为青年,没道理做不到这点。
“不能说话,你要怎么为自己解咒?”斯内普问她,“靠你的羊皮纸向别人求援吗?”
她飞快地拿起一张“魔咒总会失效”,又拿起一张“找教授,他们会以为是恶作剧”。
“那你这些纸是为谁准备的?”斯内普敏锐地追问。
最后一张纸上写着他们的名字——“斯莱特林”。
斯内普脸上露出一丝微妙的、真情实感的笑意。他哼了一声,转身要走时却被阿波罗尼娅大张着手臂横在门前。
匆匆写就的羊皮纸上墨迹淋漓:“刚才怎么回事?”
“我是被引过来的。”斯内普讥讽地看着她像个麻瓜一样阻拦他,“只有麻瓜和哑炮才会选择用脚踹门,当然,部分没有脑子的巫师也会。”
阿波罗尼娅点点头,展示了第二张羊皮纸:“圣诞快乐。”
换来一句敷衍的“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