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继续研究那个定位魔杖的东西,有需要可以来找我。”伏地魔看向次座,“至于你,先去把婚结了。”
阿波罗尼娅忍气吞声,俯首听令。
“其余人各司其职。”伏地魔略有不满地往下看去,一旦停止了袭击,他们就显得如此无能。在那些还制造混乱与恐慌的岁月,他们杀人还杀不过格林格拉斯,啧!
狗是好狗,可他总感觉狗绳不是真的握在自己手里。
“散了吧……”伏地魔百无聊赖,示意食死徒们先走。
伟大的伏地魔大人应该是神秘的,来如雷霆,去如夜风,踪迹不必向任何人告知。
食死徒们鱼贯而出。
离开了那个压抑的环境,所有人都活泛起来。连卢修斯都忍不住向后瞟了一眼,贝拉鼻子里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加快脚步。
大部分人都走在她身后,眼神更加肆无忌惮——男人就是这样。
当一个女人只是他们杀人如麻的同事,他们乖得像鹌鹑;但当她通过某种方式让他们意识到“啊,她是个女人”的时候,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看来她留下的阴影还是不够深。
阿波罗尼娅双手抄在斗篷口袋里,平心静气地走着,高跟鞋“嘎哒”、“嘎哒”,踩过光可鉴人的地砖。
她甚至听见穆尔塞伯低声问斯内普,她的滋味如何。
阿波罗尼娅毫无预兆地转过身,一脚踢开迎头撞到她身上的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从她自风衣内袋里抽出魔杖,到杖尖弹出那一道绿光,仿佛只是一秒钟的事。
贝拉和卢修斯早防着她这一手——卢修斯把她扯了个趔趄,贝拉特里克斯的魔咒甚至更早发出,将她的死咒撞歪。
在中庭天花板悬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水晶吊灯轰然落地!一些不够机灵的食死徒还被飞溅的碎片划伤了脸。
然而他们根本顾不上这些——“银舌”的死咒只是个幌子,她几乎是在丢出死咒的同时念了下一个咒,无声的,魔杖好像也没反应。
直到人群中传来惨叫。
彼得·佩迪鲁捂着胳膊上不断涌出鲜血的大口子,惊恐地尖叫起来。
而“银舌”手腕轻抖,毫不停顿。
佩迪鲁身上瞬间多了十几个伤口,有长有短,有深有浅,哪怕只是擦破点儿皮,也一直在不停地渗血。
他颤抖着念出的治愈咒只是徒劳地浪费了唾沫而已。
卢修斯默默松开了她,所有人都为她让开道路。
但阿波罗尼娅什么都没做,就只是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彼得·佩迪鲁流血。
“我会帮你‘清理一新’的,放心吧卢修斯。”她的笑声从面具后传出来,“看在德拉科的份儿上,可不能吓着孩子。”
血越流越多,转眼间地上就是一小滩。
“西弗勒斯!”穆尔塞伯不怀好意地催促,“快去!现在只有你能管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