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枚大洋!”李浅夏竖起两根手指,十字路似的交叠在一起。
“你住得起?”李长昼好奇道。
“所以合租啊!十个人合租,一个月只要三毛!”
李长昼点头。
“你就会点头?”李浅夏摊开手,“再来点。”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这里的钱又带不出去。”李长昼又拿了一千给她,这次没有现钱了,用的是宋城商业银行的支票。
“有个姓徐的小姐妹要出嫁,连一件新衣服都没有,捡别人的破衣服自己缝,我给她买套衣服,还有几个,我也打算偷偷给她们一点。”
李长昼没说这是徒劳,眼前的过去并不是真的过去,这些小姐妹,早就已经死了。
历史上,那个出嫁的女人,注定是穿着破衣服缝的“新衣”出嫁。
“你小心点,”他只说,“别给太多,也别太明显。”
“知道,我走了,唉,为什么蜜罐世界就不能在副本里使用呢!”
李浅夏摸黑,悄悄回了新南路的钱树巷子。
徐姓小姐妹最近为了缝新衣服,总是第一个起,抓紧时间去厂子里把活干完,然后回来缝衣服,一直缝到最后一个睡。
李浅夏偷偷在井水刷牙的地方,丢了一百大洋,想了想,又收起大半,只留30。
这么多钱,不可能是院子里任何人丢的——住在这里的人,三天不干活就没饭吃,存款分文也无,别说30大洋了。
为了确保这笔钱被徐姐妹捡走,4月27日,李浅夏第一个醒,利用感知留意周围的一切。
徐姐妹依旧是“第一个”醒,打着哈欠,出门洗漱时眼睛都闭着。
过了一会儿,李浅夏听见惊呼声,随后是沉重的呼吸。
又过了一会儿,徐姐妹悄悄回来了,她轻轻撩起床头的垫子,把大洋一枚一枚,藏在最下面。
李浅夏和徐姐妹,同时舒了一口气,都露出了微笑。
那天干活,徐姐妹时而担忧,时而发笑,一直在走神,手指都被穿鞋的锥子戳破了。
“怎么了?”另一位姐妹问。
“没。。。。。。”徐姐妹立马慌了。
“迫不及待想睡男人了吧。”李浅夏取笑她。
“睡男人?”
“原来是思春了!”
众姐妹一阵哄笑,徐姐妹松了一口气,但脸很快被羞得通红,一群1928年的年轻女子,一边扎鞋垫,挣那两毛钱,一边低声议论着睡男人是什么感觉,嘱托她,婚后一定要回来给她们“上一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