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矜只好回过神,不再提起红绳了。但她老是想?起那个?梦境,总忍不住想?探究谢敛,譬如两人从前到?底有没有见过。
可她又不知道?怎么问。
宋矜叹气?,喝茶。
过了片刻,有仆从捧着一只含苞待放的?白山茶进?来。
说是主?人家送给谢太太的?。
宋矜一怔,看向谢敛。
哪怕是没有外人,谢敛也坐得很端正。他正捧着茶盏吃茶,察觉到?宋矜的?目光,搁下手里的?茶盏,“开败了的?花,隔夜便枯萎了。”
仆人察觉到?什么。
也不多说,放下山茶便躬身退下了。
这花枝是精心挑的?,很适合插瓶。
又含苞待放,等养一养便能开到?最好,势必很漂亮。此时还洒了水,晶莹剔透,十分精巧美丽。
“刚刚郎君怎么不过去??”宋矜抿唇,心跳得很快,她几乎是倾身靠近谢敛,“我没料到?何镂在那,吓得我一大跳。”
谢敛垂眸敛眉的?姿态。
似乎要?端起茶盏,小指却不小心掠过茶甑,令之轻微作响。
“我等你们说完话?。”他答。
眼前的?女郎唇角蓦地翘起,竟然伸手朝他面?上探过来。谢敛顿时脊骨发僵,暑热仿佛轰然朝他涌过来,将他整个?人吞没。
“骗人。”她轻声?。
宋矜从他襕衫与中单的?领口处,拈出一只白而薄的?花瓣,又弯了弯眉眼。
一时间,心跳杂乱无?章。
谢敛从来自恃的?从容镇定,仿佛荡然无?存。
第章帝乡遥七
谢敛对上她的目光,不语。
日?光透过枝叶,落在他眼睫上,投下一片意味不明的阴影。
方才的话确实作伪。
他不可能由?着何镂靠近她,令她落入危险。但她应付得很好,不卑不亢,终于不再胡乱慌神、在别人面前露怯,可以保护好自己。”
“嗯,我?骗人。”谢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