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狠人啊!
楚荞在?心中?感?慨,路过他身边时不禁多?瞧了几眼。
男人身高腿长,穿着讲究,造型精致,左眼下方生着一颗泪痣,每一根头发丝都像被用心打理?过,要不是眼前是普普通通的地?铁站,她?估计都要以为他是从哪个秀场上下来的模特!
男人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不知在?想些什么?,眉头紧蹙着,雪飘落到他的眼睫上都没有察觉。
看来也是一个没送出礼物的倒霉蛋,楚荞摇摇头。
“待会儿有大雪,还会降温。”楚荞好?心提醒他。
听见声音,男人抬头,有些不确定地?看向裹着围巾,全身都缩在?羽绒服里的楚荞。
“你在?跟我说话?”他问。
“这里除了你以外还有别人吗?”楚荞反问。
临近末班的地?铁站已?然没有多?少乘客了,地?铁站门口寂静又冷清。
“我再坐一会就走。”他好?像明?白了楚荞的好?意,声音里有浓重的鼻音。
大雪天穿件单衣在?室外吹冷风,不感?冒才怪呢!
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多?多?少少脑子有点问题,但他长得还真挺好?看的,浓眉深眼,轮廓流畅,五官精致而立体,因为寒冷,他的眼下微微泛红,与通透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和着那颗浅淡的泪痣,透露出一股楚楚可怜来。
“是因为礼物没有送出去吗?”楚荞问他。
他闻言看向手中?的墨绿色丝绒礼盒,不置可否地?笑笑,“算是吧。”
楚荞把自己的礼物从斜挎包里拿出来在?他面前晃晃,“你看,我也没有送出去。”
可能?是因为同病相怜,男人郁结的心情稍稍被冲淡了些,提起一些兴趣,“你为什么?没有送出去?”
“因为他没福气!”楚荞哼哼。
男人被楚荞的反应逗笑了,“你说话挺有意思的。”
“你不冷吗?”她?看向他胸前真空的西装,是真的好?奇。
男人把衣领紧了紧,吸吸鼻子,“是挺冷的。”
看吧,那些在?大冷天穿单衣的十个有九个是装逼。
楚荞好?心从包里掏出一片暖宝宝给他,“既然冷干嘛还在?这儿坐着?”
男人接过暖宝宝捂在?手里,掌心传来的温暖使?原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想清醒清醒。”
他说着,眼睛失去焦距,似乎陷入了沉思。
“什么?事情?”楚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