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的速度比上一次增进了不少,因此奴良陆一身上的伤也多了一些。但是奴良陆一能一边治愈自己,一边进行攻击。
她的刀口一次次与五条悟的咒力相撞,高速的破空声、拳脚相撞声、手脚与地面的摩擦声在短短数分钟内不断交织。
等奴良陆一紧握着只剩半截木刀指着对方脖颈时,五条悟身上本来干干净净的蜻蜓浴衣上面已经占满了泥土和灰尘,隐隐甚至可见几个脚印。
相比没开无下限的五条悟,奴良陆一的状况还是好了不少。除了嘴角有些没有擦拭干净的血迹,纯蓝绑带衬衣以及下身长裤被撕出了非主流的破洞以外,一切好似与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五条悟没想到自己还能梅开二度地输掉,怔怔地注视着已经完全收敛先前如刀剑般锋锐战意的奴良陆一,直到被熟悉的莹白光芒治愈,他才回过神。
虽然这次没有开无下限,但他清楚,他确实还不是最强。
根据五条家典籍的记载,他已经在练习“苍”,可惜还没有成功。
“苍”后面还有“赫”和“茈”,他总有一天会把这个像条泥鳅一样滑溜的陆一打服。
五条悟晴空一般的眼睛没有任何挫败,一如既往好似神明般高傲,但那双眼睛逐渐映入了另一双金色的眼瞳。
无意间,五条悟发现奴良陆一的术式一旦作用在他大脑,一直给他带来巨大负担的六眼都能得了极大的缓解。
于是他抓起奴良陆一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随后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口,昂首挺胸老大爷一样指示道:“这里。”
因为“六眼”带来的钝痛感削弱,五条悟一直不爽的心情也得到了缓解。
不再嫌弃着身上的脏衣服,他老实地坐在了奴良陆一的面前,宛如享受顺毛撸的猫咪一般,哼哼唧唧着享受朋友的术式服务。
在这样放松的状态下,得到正主许可的奴良陆一忍不住揉了一把心心念念的白色短发,柔顺又带着几分硬挺,软软地蹭过手心,带来一阵浅浅的痒意。
获得全新手感的她多揉了几把,然后和忍不住开了无下限术式的五条悟再次互殴了起来。
在把周边需要被修缮的院落成功进化到拆迁大队都得啧啧称赞的状况后,奴良陆一喘着气与五条悟躺在唯一完好的樱花树下。
“拆成这样了你要怎么解释?”奴良陆一把手枕在脑袋下,眼角上扬,漾出层层金波。
两个人都没控制好力度,现在可是和之前诅咒师留下的痕迹完全不同了。
躺在她身边的五条悟显然并不打算考虑五条族人的辛劳:“就说我心情不好。”
言语冰冷,神态疏离,可以说是将神子二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反正奴良陆一也没有留下任何咒力残秽,那些老橘子绝对抓不到什么把柄。
“好。”见过那些所谓的族人,奴良陆一半点也不觉得五条悟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抽出一只手挡住有些刺目的光,奴良陆一想起一件事:“五条君,学校春假马上就要结束了,我可能不能这么经常来了。”
从来没上过正规学校的五条悟不理解:“为什么?”
“我是东京人,京都距离东京太远了。”奴良陆一侧过身,向五条悟解释着事情原委,“我还有周一到周五都要上课,放学后社团也有活动与集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