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一切的开端不过是花成司试图拉拢的男人一句看似玩笑的真心话。
男人跷着二郎腿坐在咖啡厅,余光却瞥向从身边擦身而过前往前台结账的女人。
刚坐上议员位置的花成司看着面前男人随女人移动的目光,掬起个带着几分讨好意味的笑:“这女人还真是正点。”
“哼,”男人耸肩笑道:“是刚从东医大毕业的女医学生,可惜就是不太听劝。”
他明明可以给她更好的“未来”。只要跟了他,钱财、升职机会,应有尽有。但这个女人不但拒绝了他,甚至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无耻。
性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但已经坐上他们这个位置,普通的女人已经无法满足不断攀升的阈值。
要足够优秀,要长得漂亮。让白天鹅陷入泥潭,把闪闪发亮的女人拽下神坛,逼迫她们就范,看她们无力反抗。
就像部分有钱人娶妻娶美,只为带出门有面子。女人在某些败类眼里只是标榜身材的商品。越是优秀的女人,咬碎了银牙被迫雌伏于身下的画面就越是刺激着他们的视觉神经和疯长的欲望。
花成司对这类事兴趣不大,但他不介意帮他们把他们想要的目标绑上床。
组成联盟的方式除了共同利益、向对方提供贿赂等好处的手段外,还有另一条冒险但高效的途径——和对方成为某项罪行的同谋。
人是花成司逼迫就范的,但做出侵犯行为的人却不是他。
先是让手底下的人以见不得光的手段拍下视频,而后以“发给你的家人朋友、同事”为胁迫,逼对方换上性感的内衣端坐在床。如同商品般等待折磨,却还不得不对侵犯着强挤出一个笑。
——来,笑一笑。等会儿表现好一点,到时候我就把视频还给你。
虽然知道是说谎,但快要溺死在绝望里的人又怎会不抓住眼前唯一的稻草。
于是被提前安置好的微型摄像头拍下第二段视频。只是这次视频的目标不再是女人,而是参与其中的男人。
母亲早逝,父亲又是个不务正业整天喊着自由和艺术的白痴,从小却大双亲的爱和教育。能把全日本乃至世界98%的人踩在脚下的优渥条件和爷爷过分宠溺的教育方式。这些无不让花成司养成了偏执病态的控制欲和人性的冷漠。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哪怕用尽龌龊手段也一定要得到。
对生命不存在敬畏,以自我为中心,缺乏起码的道德感和怜悯心。
花成司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肉体上的满足,他只享受周围人看他脸色行事的快感。被毁掉人生的女人对花成司而言只是一个饵,一个沦为道具的物品,用完即丢。
别看日本在法律上有一套完整的对女性的保护制度,但社会大环境依旧男权当道。对多数日本男人而言,结婚后妻子没有成为家庭主妇而是继续在外工作是一种耻辱。所以只要影像在握在花成司手上,他赌她们不敢报警。
而且就算真报警了那又怎么样,影像在他手上,她们根本没有证据。到时候等洗清了嫌疑,花成司再从她们被迫配合的视频截取下合适的片段,配上一段导向性文字往网络随手一发,呵……
被锁紧在保险箱里的资料难以盗走。就算被对家雇来的私家侦探掌握了开锁技能也顺利找到了保险箱,对方也未必能在不知晓密码的情况下打开保险箱。就连安室透窃取花成别墅内保险箱里的癌症研究资料都花了半个多小时,更别提不具备专业开高级锁技能的私家侦探。
再者,花成司在家门口安装了监控摄像头,诸伏景光乔装打扮过的背影就曾从镜头下一闪而过。
如果私家侦探试图以诸伏景光的方式直接撬门并揍翻前来查看情况的安保人员,将会承受巨大的风险——毕竟这实打实地在犯罪。如果不像景光那样有警察厅和公安部做后盾,一定会牵扯出一连串麻烦的后续。
负责胁迫女性的络腮男一伙和平时跟在花成司身边帮他做事的人是完全不同的两拨人。一方藏身于地下,一方暴露在阳光里。
花成司只有在需要络腮男办事时联络他们,平时几乎从不见面。事情办好后,他们给花成司储存卡,花成司支付他们一箱子现金。所以就算络腮男被捕,只要不把花成司供出来,花成司就不会被牵扯其中。
更何况花成司威胁敲打过他们:他有足够的势力从牢狱之灾里逃脱,并且事后一定会让出卖他的人生不如死。
主动背锅,花成司会把他们捞出来并且奖励一大笔钱财;选择背叛,弄不好不仅会成为“污蔑之词”,事后还会被花成司打击报复。人人都自私,人人都只想自保。至于良知和道德,都他妈见鬼去吧。
至于对手和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