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能办到的我会尽我所能,即使你不跟我说我也会尽我所能。”王文超再次点头。
“但是我说句不好听的,既然你是她儿子你还是应该想想办法,最好是把老人家接出去住,你也看到了,这里的生活条件并不是太好。”王文超接着说着。
“是,这个我也知道,但是我劝说了她两个多小时她依旧很坚持,做儿子的,而且我这才刚刚找到她,我也不能太忤逆她的意思强行把她接出去,我想还是过段时间再说。”中年男人叹了口气。
“也是。”
“还有一个事,王院长。因为我个人工作的一些原因,我今天来这里的事以及我与我母亲的事暂时还需要请你帮忙保密,不适合宣扬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中年男人最后客气地对王文超道。
王文超不明白中年男人为什么这种事都需要保密,但是这是人家的私事,他也懒得去问,只是点头答应。
中年男人再次进屋与张奶奶聊了很久,然后便出来坐上车子离开了。
“我说张奶奶,你说你儿子都找过来了,你怎么不跟着到城里面去享享清福啊,何必在这里受罪呢”王文超扶着张奶奶感叹地说道。
“当年我家遭了难,我家那口子命不好去世了,我和清儿没办法生活了便就南下到这里来寻我的姐姐和姐夫,谁知,刚到林山市便就和他走丢了,之后再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那时他才四岁啊,你说一个四岁的娃懂个啥?我以为今生都再也见不到他了,没想到到这个马上就要入土的年纪了还能再见到他,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四岁的时候我把他给弄丢了,我就没有做好一个当娘的该做的,这么多年,我没养过他帮过他,现在,我都这个样子了,我怎么可能再去跟着他给他添麻烦呢?你说是不是?”张奶奶一边走一边抹着眼泪说道。
王文超被张奶奶这一番话给彻底震撼了,他没有过母亲,所以一直都不曾体会过母爱,而在这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母爱。
这件事对于王文超来说只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情,他也没怎么在意,他的日子依旧在这种一眼望到头的状态当中度过。
到了月底了,这天一大早王文超便从附近村民家借了一辆自行车往镇政府骑去。
这是王文超每个月底都要干的事情,拿着各种收据和发票去找那个正牌的院长去签字报账拿钱。
所谓院长,其实就是民政办的一个副主任,兼管着敬老院。
这个院长也姓王,叫做王德辉,四十多岁了,在民政办据说已经坐了二十多了,一直都没挪窝,算得上是个老油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