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和室友会一直这样下去,但一切都只是我以为。
导火线是放在皮夹的那张张哲煦的照片。
夏天天气热,常常一下课走回宿舍就满身大汗,我受不了身上的黏腻,会马上去洗澡。
洗澡的时候,室友b突然敲了浴室的门,告诉我,班代要收学生证。
我在浴室里应好,说等我出去再拿去负责同学的寝室。
我以为室友b有听进去,但她没有。
洗完澡,出浴室准备要吹头发的时候,室友b和室友c突然很八卦的问我有没有男朋友。
我不解地看着他们,然后摇摇头,将打结的头发梳顺。
「那你皮夹里的那个男生,是你的谁?」室友b突然这么问。
被她那么问,我受到很大的惊吓,为什么她会看到张哲煦的照片?
「长得不错哦。」室友c答腔。
我以为我开得起玩笑,新生训练那个礼拜我们几个总是吵吵闹闹笑笑的。但她们的话让我理智线断掉,我站了起来,生气的看着她们,似乎吼了出来,「为什么要看我的皮夹?」
「刚刚班代说要收学生证。」室友b回答,她仍旧笑笑的。
「我说了我自己拿就好。」我拿出放在包包的皮夹一看,里面的学生证果然不见了。
「他好像要赶在五点送去盖章吧。」室友b耸耸肩。
「你这样……没经过人家同意就翻别人东西很不礼貌。」我很努力抑制怒气,却因为生气身体有些颤抖。
「没那么严重吧。」室友b见我这样,没有道歉,反而觉得我小题大作,皱起眉头,「如果你不想讲是谁就算了。」
室友c见情况尷尬,看了我们一眼,离开寝室,室友b也站了起来,瞥了我一眼,甩门离开。
我站在原地握紧拳头,眼泪差点就不争气的掉下来,我拿出水,灌了好大一口,压掉所有想哭的感受,才开始吹头发。
晚上室友a发现我的不对劲,走到书桌旁关心我,我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从那之后,我没有再跟她们行动,只有偶尔会跟室友a走在一起。
我发现一个人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无法接受现在的自己。
我老是看着自己的课表,又去看着自己梦幻学校梦幻科系的课表,让自己陷入长长的悲哀。
每天都很不快乐,都期待能赶快到周末,我要回家,我才不想再待在这。
大一的英文课是照能力编班,我跟室友b好巧不巧刚好同班。
从那次皮夹事件后,我们几乎不交谈,也不再一起上课,更不会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