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有着巨大的翅膀,鲣鸟首领从英雄碑那边顶着风飞到这里。
“啾啾,救救你对象。”鲣鸟首领被花芽抱紧屋子里。
方圆听到冲撞声起来,站在花芽的门边,听不懂它说话,还以为它受伤撞伤窗户的。
她看花芽对待猛禽如宠物似抱着,赶紧跟花芽说:“快放下它,等我找个纸壳箱把它装着就行。别把你身上弄湿了。”
发现花芽没说话,直愣愣地瞅着怀里的鲣鸟。鲣鸟使劲“啾啾啾”地跟花芽说:“大方台上有人,我的部下看到你对象坐船出海救人去了!外面风浪超级大,海上起了雾,飓风要来了,你对象的船好几次要翻!他找不到回家的路啦!”
“花芽、花芽?”方圆拿着纸壳箱放到地上,看到花芽身上被打湿,忙叫着花芽,可惜花芽僵在原地不动。方圆又叫了几声,花芽突然把“啾啾”个不停的鲣鸟首领放在地上,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雨衣。”花芽面色平静地跟方圆说。
方圆皱着眉说:“你疯了?外面是什么天啊,走路连脚都看不到你先在要出去。是不是鸟受伤了?我屋里有紫药水——哎!你别出门啊!你这样怎么出门!”
花芽拿着雨伞套上鞋就要出门,方圆拉不住她,气的不行。翻出雨衣给她套上说:“你到底要去哪?!”
“找灯塔。”花芽说。
顾听澜找不到回来的路,那她就替他找到照亮路的灯。
“什么?”方圆第一次跟花芽吼道:“外面的天气你出去就被刮跑了,你要跑到海岸上找灯塔,你怎么着啊,灯塔就在那里,你找了也拿不走啊!”
花芽没时间跟她废话,飞快地冲出去,眨眼间消失在方圆的视线里。
方圆看着纸壳箱里的鲣鸟,一时间不知道直接去追花芽好,还是在家管这只鲣鸟好。好在鲣鸟首领有点眼力见,趁方圆关门的时候跑了出去。因为翅膀太大,不能在楼栋里飞,只能用小短腿下楼台,跑上三步脸朝地,叽里咕噜到了一楼。
到了空地就有重振雄风的机会,它忍着疼,挥舞着翅膀很快在暴雨中发现花芽的身影。
一人一鸟艰难地往英雄碑赶去,到了附近从小路下到海滩上。
此时的海滩已经不同往日的风景,像是一张长着黑色的巨口,露出獠牙,在狂风骤雨中,兴奋地掀起几十米高的巨浪。
花芽又跑了半个多小时,在鲣鸟首领的带领下找到灯塔。
灯塔下方的管理室里已经有不少人在这里,航标被淹没、通讯信号消失、船只在雷达上若隐若现,唯一能依靠的灯台却因为低层雨雾的遮盖无法穿透过去。
不光是一团的海上作业平台,还有用小船捕鱼的战士,都被困在巨浪之中。
阮旅现场指挥,顾听澜临危受命,已经在三个小时前带着通讯设备出海。
偏偏这时候通讯设备被人为毁坏,顾听澜所在的船只失联了。
灯塔无法给与信号,管理人员正在不停的跟阮旅等人解释:“除非雨雾散去,他们在灯塔的覆盖范围内便可以接收到信号。”
阮旅大发雷霆:“这样的天气,是谁安排他们出海作业的?!天气日志在哪里?你们的工作日志又在哪里?!你们到底有什么解决办法赶紧说出来,不要等着海面上的人死光了再给我马后炮!”
花芽挤在管理室里,来来往往脚步焦急的人们看到这位女同志,一位顾听澜手下的连长,知道她是顾团长的对象,给她拿了把椅子坐着等。
花芽面前不停的有人走来走去,大家出着各式各样的主意一一被否定。
花芽哪里坐的下去,她听到阮旅询问的人想到办法:“除非扩大指航灯的覆盖范围。”
“要怎么扩大?”又有一个人问。花芽顺着声音看过去,正是谢伟民。谢伟民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把灯塔的人生吞活剥,说:“赶紧说!别让老子把枪顶在你脑门上!”
“谢伟民!”阮旅吼着谢伟民,知道他着急,这时候越急越坏事,必须要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