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领兵在外,征战沙场,谁知长安竟然出现如此大的变动,连忙找来自己的好友,军中参事高颖,还有自己的弟弟杨林,一起商讨应对之策。
杨坚在二人面前,拿出那封密函,杨林看后大吃一惊,想不到大哥和自己,为了北周,拼死征战沙场,依然受到奸臣陷害,皇上宇文赟也始终听信谗言,不信任他们兄弟,一直视为心头大患,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怎不让人心寒?
杨林豁然站起,说道,“大哥,我看这官不做也罢,我们拼死征战疆场,却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不如辞官而去,落个清净。”杨坚不语,摆手示意杨林坐下,却看着高颖,想听听高颖的独到见解。
高颖,字玄昭,曾作过大司马独孤信的幕僚,独孤信将其视为智囊,每逢大事,必先与高颖商议,杨坚正身处艰难之际,很希望得到高颖的指点迷津。
谁知高颖看完密函之后,却是闭目沉思,不发一言。杨坚拱手说道,“先生,国家危难之际,杨坚杀身之祸即将临头,还请先生指点迷津,望先生不吝赐教。”
高颖睁开双眼,手捻短须,看着杨坚说道,“大帅,事关重大,既关乎国家安危,也牵扯大帅生死安危,若高某妄言,言语有失,大帅怪罪啊。”
杨坚说道,“你我相交多年,知己知彼,关键时刻,先生就别客气了,但说无妨。”
高颖说道,“大帅,你貌生王者之相,身兼帝王之气,必然是那北周的替代之人,只需顺其自然,并无杀身之祸可言啊。”
杨坚说道,“什么王者之相,帝王之气,不过是那些奸佞小人加害我杨坚的虚妄之词罢啦,我杨坚从未有过争权夺势之举,也无争夺皇位野心,你怎么也拿这个取笑于我呢?”
高颖说道,“此言差矣,是你不自知而已,再说,形势所迫,争与不争,也由不得你不是?”
杨坚说道,“咱先不谈这个,眼下为今之计,我该如何自保?”
高颖说道,“那你就得争啊?”
杨坚说道,“如何去争?”
高颖说道,“即刻率领人马,秘密潜回京师,虽然宇文化及父子,将皇上控制在手,任由其摆布,但是他并无实权,尤其老王爷宇文宪死后,你掌握重兵,又有何惧?”
杨坚说道,“即便如此,也是不妥啊,北周宗室五位王爷,各个都有不少人马,如果他们联合起来,我并没有把握,再说,我真无造反之心啊。”
高颖说道,“事情都要一步步慢慢来,眼下你就要带兵返回长安,利用皇后,胁迫皇帝,拿到丞相一职,你是皇上宇文赟的岳丈,又是新皇的外公,文韬武略兼具,做丞相也是众望所归啊,宇文化及父子再怎么呼风唤雨,能耐你如何?。”
杨坚听后无语,不禁流下泪来,说道,“我杨坚从小立志,想做我父亲一样的忠臣良将,光大门庭,谁曾想竟有如此遭遇,真让我心似油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