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不会说的。”林守培眼神飘忽不定。
“你一个柳州知府,是怎么把那些孩子悄无声息运到长安的,是谁在接应你?你们之间总该有什么信物吧?你逃到此地,定然将那东西随身携带吧?嗯?藏哪儿了?”
“没信物,没接应,什么都没有……”
“你府中夫人说你离开时带走了一块令牌,那令牌呢?”
林守培浑身发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令牌。”
“你的包裹里我都找过了,什么都没有,是不是……藏到那辆马车上了?”
林守培遽然一惊:“不是!”
卫纪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放开了他,勾唇浅笑,转身退出了牢房。
他走出去后吩咐道:“立即派人去查,那晚的马车去了何处,里面都有谁。还有……”
他邪魅一笑:“去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了。”
沈青杏回到了府中,书云为她准备好了洗澡水,她坐在浴池内,有些神思不属。
今日,是不是得罪卫纪黎了?
他会不会记恨上她啊?
他走的时候,寒气猎猎,好像是真的很生气呢。
当年,他是留了她一条命,可是万一惹毛了他,他一个不开心又来杀她怎么办?
她沐浴完之后,回到了床边,那里放着一个小包裹,是她从扬州城带回来的小零嘴,书云收拾行李时将它放到了她床头,让她想吃的时候随时都能吃。
她打开包裹,正准备拿一瓶蜜饯出来吃,可是却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她讶异地拿出来看,发现那是一块令牌。
奇怪。
怎么会有一枚令牌?
她两面翻看,这令牌纹路复杂,上面雕刻了花鸟鱼纹,在令牌中央还刻着一个隶书的礼字。
她眉头一蹙,这怎么像是官牌?
她清楚地记得,她的包裹里没有这样东西,而章见晨与章幼蕊也不可能有,书云……也不可能。
那是怎么来的呢?
总不可能是这些蜜饯果子生出来的吧?
她仔仔细细再看了一下这枚令牌,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那个搭马车的富贵老爷?
他偷偷将此物塞在她包裹里,难不成是什么罪证?
那么这令牌,有没有可能是卫纪黎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