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铮面色凝重,深沉的看着温凉油盐不进,不冷不热的样子,“温凉,你非要这样是不是?”
“我怎么了?”温凉睁开一只眼睛,挑眉看着他,“我只是不需要你关心而已,这样不是正合你的意吗?你也不用费尽心力的演出一个好丈夫的样子给我看。”
傅铮的脸色越发难看,“温凉,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听不明白吗?你自己做过的事你不明白吗?非要我说出来是不是?”
“我做了什么,你就要定我的罪?”
“你做了什么?”温凉笑了笑,“你还记得我们结婚纪念日是什么时候吗?”
傅铮顿了一下,回答:“九月二十。”
“你心虚什么?”
傅铮沉默。
温凉笑着说,“我也是刚知道呀,原来九月二十是楚思宜的生日。你对她可真是用情至深,连我们的纪念日都用来怀念她。”
说着说着,温凉鼻子一酸,喉咙一股子酸涩涌上来,熏得她直想要掉眼泪。
她强忍着说,“你每年七月份都会出差一次,至少半个月的时间,是去做什么?”
车内安静下来,司机大气不敢喘一声。
见傅铮不说话,温凉忽然怒吼,“说啊!解释啊,你怎么不解释呢?”
他无言以对,甚至都不愿意撒谎安慰她。
“心虚了是吗?不敢承认了是吗?”温凉一字一句地质问。
“你既然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一直等着她?为什么要选择跟我结婚?我又不是非你不可。你为什么要如此作贱我?你根本不把我当人看!”温凉一边怒吼,一边流着泪,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自从父亲走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在人前哭过。
她的心是软的,自卑又敏感,所以她习惯在外面筑起一层坚固的壳子。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因为幸运而被傅家收养,却因此过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察言观色。
傅家人瞧不起她,除了爷爷奶奶,只有傅铮会给她一些好脸色。有时温凉在想,即便他不爱她,对她应该也是有些感情的。
可是她错了她真是大错特错。
他如果真的对她有些亲情就更加不会这么对她。
她于他而言,甚至连陌生人都比不上。
他跟那些人是一样的,甚至他比那些人要更加冷漠过分多了,只不过他把情绪藏在内心,把礼貌放在外表,将她迷惑了。
车内安静地像无人。
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