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婆娘,你们叫她燕姐。”
赵雄给他们介绍,又问燕姐,“小竹崽崽儿跑去哪里咯?”
“我啷个晓得嘛!肯定又去找他爷爷了嘛!”
女人在碎花围裙上擦了擦手,又返回灶台旁忙活。
新鲜的农家生活将几个人的舟车劳顿一扫而光。几个女孩在井边洗了手,去厨房帮忙,很快就响起一片笑声。
周煜阳把行李卸车,秦庭西也想帮忙,被赶到一旁的小矮凳上坐着休息。
赵雄家里养了只猫,粘人得厉害。
秦庭西看见猫,眼睛都亮了,在井边找了个平坦地方坐好,给猫咪挠着下巴,远远看着他们。
放好行李,周煜阳给赵雄敬了根烟,两人就地扯过两张矮凳,熟稔地攀谈起家常。
大约是远离都市,少了那些拘束人的标签和规矩,周煜阳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
但秦庭西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同,只托着下巴痴盯着他。
仅剩的一丝天光下,周煜阳的五官只能看清大概的轮廓,叼在唇角的猩红烟点一亮一灭,幻化出一缕暗蓝的烟雾。
他头发有些凌乱,脱下的外套随意搭在腿上,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舒展的锁骨。
他把烟夹在左手,右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边画边询问赵雄一些问题。
与坐在精装修办公室中总是文雅端庄的周煜阳相比,眼前的周煜阳浑身散发着松弛感,莫名添了几分野性的魅力。
秦庭西心中蓦然升起一种隐秘的兴奋——像孩子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玩具时那种雀跃的兴奋。
他惊诧于自己热切的心跳。
那是一种因为自己和周煜阳比其他人多出一层特别的关系而产生的优越感。
看,这人是我的,独属于我一个人。
你们都没有。
作者有话说:
骆宾王:首先,我没惹你们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