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岚是大师兄,性格宽和,想来照顾师弟和师妹,笑着说:“我给你带了礼物。”
赵幼澄看裴岘一眼,不敢惹他,凑过去跟在两位师兄后面,接下来就不用她给这位难说话的师叔煮茶了,毕竟这位师叔可不是那么好说话。
阿吉很紧张,收起胳膊,站在那里一时间呆呆的。裴岘被赵幼澄背后说小话其实她也没说错,这是师兄的弟子,那就是他的小辈。
谢明松却说:“阿吉练拳是为身强体壮,和你不是一个路数。”
刘璋则顽皮一些,悄声问她:“你怎么来了?”
虽然她是先生的学生,但是她很少来,和两个师兄并不熟悉。
没想到两位师兄去了苏州府游学,回来后她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赵幼澄:“你们两个不在,师伯师叔来了,总不能让先生自己煮茶招待亲友,你们回来,那我就不用干活了。”
宋岚笑起来,张克定还在看着她,她一点都不羞愧,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刘璋笑着站在她前面挡着,也算是护着她。
赵幼澄想两位师兄,虽然她对他们没什么情谊,但是两位一直有做兄长的自觉。
在上京城,尽管和周家多有摩擦,但还是逢年节庆,都会给她捎礼物。
即便被御史台的人盯着,两位师兄还是坚持称婉仪公主是师出同门的小师妹,和周家无关。
几位要登山,赵幼澄就自己溜回去了。
没过几日听说裴岘和张克定都要走了,他们本就是短暂停留,一个北上,一个要去苏州府。
再在先生书房里遇见,刘璋悄声问:“先生又罚你抄书了吗?”
赵幼澄惊讶:“你怎么知道?”
宋岚听得轻笑了声,看了眼两人真是头疼。
送走师叔后,三个学生乖乖站好,谢明松开始问话。
两位师兄要参加科考,暂时没她的事,她就退出来了。谢明松也不管她。
她回了家,冬青正在布置园子,见她回来,赶紧说:“殿下派人来,那边备了
晚膳。”
赵幼澄早上起得太早了,这会儿有些累了,看了眼院子里的琼花树,答应道:“我先睡一会儿,到时候你们叫我。”
冬青见她好像不开心,看了眼冬葵,冬葵摇头,并不知道她怎么了。
气的冬青瞪她一眼,嫌她太木讷。
赵幼澄进去和衣躺下,昏昏沉沉中闭上眼睛,梦里的上京城,冬天几乎没有绿色,她后来常常梦见姑苏城,所以在东暖阁里养了很多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