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岘不在乎这些。
“你身体不好,大家都能体谅。”
赵幼澄听得好笑:“是吗?你和我皇祖母去说吧,等明日进宫的时候,你最好也这么理直气壮。让皇祖母夸夸你。”
裴岘也不进去,就站在窗外,赵幼澄问:“江南的那些人,真的都处决了吗?”
裴岘的眼神里都写着‘你果然不单纯’。
赵幼澄只当作没看见,慢慢说:“若是单单处决那二十三人,也没什么。但是要是后续让他们闹起来怕是不好收场。”
裴岘随口问:“那依你之见呢?”
“我能有什么见解,这二十三人不是开始,也不是结束。最好继续彻查,或者孟廷元就不该回来。”
裴岘听的意外,好狠心的小娘子,这是要把孟廷元折在江南。
赵幼澄见他不说话,又说:“我不是狠心,杀一个高关澄整顿不了江南,因为高关澄不是江南的父母官。前几年的冯志案才是根本。”
她说到这儿,好奇问:“当初冯志案为何不查了?”
裴岘别有深意看她一眼,已经不准备回答了。
她才思敏捷,只要他多说几句,她肯定就能猜疑到陛下身上。
裴岘看了眼她桌上的纸笔,她果然在练字,而且描的是他的字。
他这才从门里绕进去,赵幼澄也站起身,问:“真的不能说吗?”
裴岘看着桌上的字说:“你练的力道小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站在她身后,抓着她的手,一笔一画的教她,他的手太大,而此时,赵幼澄整个人被拢在他怀里,他带厚茧的手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带着锐气,他声音有些低沉道:“练字,最忌讳心浮。”
赵幼澄:“师叔一心学问,可谓君子。我是不能比的。”
身后的人却淡淡看她一眼,声无波澜道:“你不是说,你我孤男寡女,有悖人伦吗?我非君子。”
赵幼澄:“……”
赵幼澄说不过他,顺着他的力道,临摹了一张字,才问:“能说了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