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为什么抢小孩的东西?”白素左手护着小宝,右手抓着来人的后衣领,把他提起来。
“我——我饿!我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一个十三四岁的瘦小男孩,在白素手里瑟瑟发抖,怯怯懦懦地回答。
“发生天摇地动才多久?有三天吗?三天没有吃东西,就可以抢别人的吗?”白素难以确定男孩话里的真实性。
“之前我就没有吃什么了。真的,娘子,你放了我吧!”男孩乞求着。
白素把男孩放到地上,但依然抓着他的衣领。刚才,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却冒出来一个小贼。是她大意了,以为在竹林里“?嗦?嗦”的,是蛇或者老鼠。
“放了你?你认为抢了别人的东西,就这样放了你?天下有那么便宜的事?毫无瓜葛又素不相识的人,凭什么给你免费的午餐吃?”
白素最讨厌这种不劳而获的人,你乞讨还有一个明白的理由,你抢算怎么回事?
“那——那你想怎么样?”男孩声音颤抖。
“你抢东西,这是要坐牢的。”白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我就抢了小半个饼子,怎么就要坐牢了?阿三抢人家女儿去卖还没有坐牢呢!”男孩不服气。
“我不是官,抢人家女儿的事,我管不了。但是你抢了我家孩子的饼子,就是不行!”
白素没有松手,眼睛逼视着男孩。
“那——那——你要怎样?把我送官府衙门吗?”男孩满眼害怕。
“娘亲,他的衣服裤子好多洞哦!娘亲,他好可怜!”小宝从白素后面露出个小脑袋,他想为男孩求情。
“闭嘴!没有吃的谁不可怜?没有吃的就去抢吗?那岂不是到处都是强盗劫匪?”
白素不让熊孩子继续说,她不能让他成为一个愚善之人!
小宝把脑袋又藏在了白素身后,不再说话。
“娘——娘子,你别把我交给衙门,我怕!我帮你们做事来抵那小半个饼子,行吗?”
男孩声音很小,他认为,白素一定不会答应的。
还知道用做事情来换?这小子还没有坏到哪里去?
“你觉得你可以做什么?”白素问。
“我会洗衣做饭!”男孩怯怯地回答。
“我不是问你会什么?是让你看,你现在可以做什么?”
男孩的身子抖了一下,看了看白素,又看了看躲在白素后面的小宝。他摇了摇头。
“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躲在竹林里就是为了抢吃的吗?”
白素看着男孩,她要确定男孩回答问题的真实性。
“我叫黄狗豆,住在山里的雾山村,在前几天被后爹后娘赶了出来。
我下了山,走了很多地方。我不敢去村子,怕那些人打我,也怕他们放狗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