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赴今环视一周:“我家的书房如果要改的话,也改成这个风格的好了,很有氛围感。”
纪怀昨帮她拉过一个椅子,自己也坐在椅子上。
“可以,我这还有工人的联系方式,到时候推给你。”
阮赴今点点头坐下,想起那些事,自己也烦得皱起眉:“中午我把她斥退了,但她似乎对接回小禾的事很固执,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纪怀昨帮她倒一杯茶,见她愁眉不展,帮她分析:
“她从你那出来就去见小禾,大概也是感觉你是个不好碰的钉子,所以想从孩子入手,让你主动放弃。”
阮赴今静静地听着纪怀昨说话,侧脸撑在掌心里,完全由着纪怀昨主导她的想法。
“这件事如果你和小禾说得清楚一点,我倒是认为不用躲着她,让她们见见,也好让她死心。”
阮赴今有些迟疑:“可……我。”
纪怀昨瞥她一眼:“你担心小禾会不选你?”
阮赴今没说话,但不难看出她的确有这样的担忧,不管这种担忧多轻,哪怕只有一丝丝,她也不想冒险。
纪怀昨无奈地笑:“你也太小瞧自己的魅力了,小禾怎么会选别人呢。”
阮赴今有些愣神:“我很有魅力?”
这句话单拿出来说好像有其他的意思,纪怀昨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偏偏阮赴今还没意识到这样问纪怀昨有什么不妥,追问:“我真的很有魅力吗?”
纪怀昨抿了下唇,承认:“很有魅力。”
阮赴今松了口气:“也是我太多虑了,既然这样,那就这周日见一下吗?还是什么时候,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一点?”
以往她自己会拿主意,但现在有她的“钟子期”,她就不自觉地想听纪怀昨做主。
纪怀昨点点头,时间在哪天都无所谓:“周末就周末吧,你有空就行,到时候和她直说,你和小禾都态度坚决地拒绝,她应该就不会再有什么可以入手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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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赴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抬眼迎上纪怀昨的视线时,忽而有些克制不住的笑意即将流露出来。
那种愉悦的,轻松的,也许会让气氛变得像刚刚一样粉红的。
阮赴今岔开话题:“虽然你比我小一岁,但是我总觉得,很多事都能依……询、询问你的意见。”
“依赖”二字差点脱口而出,阮赴今谴责自己说话不经大脑。
纪怀昨沉默着,她没错过那个无意间泄露的音节,一时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
“可能我们像伯牙和钟子期。”纪怀昨笑笑,“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因为我觉得,很多时候你代替我说的话,也是我本来难以表达的。”
阮赴今愣住,隔了两秒,重重点头:“那我们现在,不止是邻居,还是知音了,我说的对吗钟子期?”
纪怀昨无法忽略心里暖融融的感觉,认可她的说法:“说得对,伯牙。”
阮赴今一只手挡在唇边,两人对视一秒,又迅速各自转移。关系的进一步令她们都有些无措,但是又很开心。
能在一个没有家人在身边的城市,有一个如此贴近自己内心想法的“知己”,这种幸运谁都可以想象的到。
谈完这件事,两个人出了书房,客厅里的两个小孩正在交换自己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