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屿瞪他,牵拉着湿红的眼皮骂他“急色”,骂完又攥住他的衣领往下拽。
贺灼顺势拥住,按着他的后颈欺身压下,一把挑开齿关,捉住那条香软的果冻。
他这次吻得很凶,舌头像是要钻进人咽喉。禁锢的力道又很重,不论季庭屿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
暴戾和专制是他在情事上才显露的本性。如果身侧有面镜子,就能照出他此时的肩背高高耸起,两条手臂上的肱二头肌快要将衬衫撑爆,铁爪似的大手一左一右用力扣在季庭屿的后脑上,缠着他的头发。
这是一个掌控欲十足的姿势。
在这样的禁锢下贺灼想怎么吻他就怎么吻他,季庭屿回应得也十分热辣。
他们就像两只都想把对方融进自己骨血中的兽,拽不进来,咽不进去,就只能狠命地撕咬、吞噬、肆虐讨伐。
季庭屿换气时不小心碰到贺灼的喉结,逼得他当场失控,放平座椅把小猫压上去。
舔他的唇瓣,咬他的唇珠,吃他的嘴。如同一尾横冲直撞的游鱼,闯入温热的珊瑚群里搅得翻天覆地。
季庭屿被什么东西硌到,“唔”了一下,贺灼低头去找,从腰上抽出一条黑亮坚硬的皮带,正要丢到一旁时,就见猫咪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手,眼睛都直了。
“喜欢?”贺灼问他。
同时将那根皮带两手抻平,慢条斯理地对折成原来长度的一半,抓着两端向中间松出余量,而后“啪”地一声脆响猛然扽直!
季庭屿的心脏瞬间跳如擂鼓。
“喜欢。”贺灼将这两个字又重复一遍,只不过这次用的是陈述的语调。
他抬手暴力地扯开衣领,再次压到季庭屿身上,攥住他两条手臂高高吊起,用那根皮带绑住,强势地按到座椅上。
亲吻蜿蜒向下,牙齿咬开了裤扣。
阴暗的黑色束缚着纯欲的白,在雪色下凌乱地摇晃。
季庭屿意乱情迷,头晕目眩。
心脏被挤压,被推搡,紧实的窄腰被贺灼青筋暴起的大手掐握,胯骨处那道浅粉色的疤也一齐在情浪中翻腾,显出一股脆弱而凌虐的美感。
脑内黑与白交织的最后一刻,贺灼牵着他被皮带禁锢的双手放在自己头顶。
无需命令,季庭屿的手指就像上次一样抓进他头发里。
贺灼闷哼一声,绷起后颈。
喉结在黑暗中慢慢滚动,被伺候的人有些耐不住,弄了他一脸。
贺灼没半点愠怒,反倒有些想笑。
二十多岁的人怎么还跟个青涩的小男孩儿似的,一撩就上头,稍微挑逗两下就哼哼唧唧地叫饶。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小猫,一边擦脸一边逗他,语气中的宠溺敛都敛不住。
“自己说,都给你弄几次了还这么不禁搞,一点都忍不住?”
季庭屿滑满汗珠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臊得恨不得钻进雪里把自己埋了。
他都冤死了!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本来贺灼在这种事上花样就多,他每每拿出吃奶的劲儿聚精会神都好险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