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送上信物后不久,空无一人的小径上空间一阵虚晃,显出一人身形,将秦钰上下一打量,眉尾轻吊,“秦佑安?我怎么不知道你改名字了?”
“出门在外,总该有个单纯些的身份,在不方便自报家门时报上。”
秦钰应答自若,“再者,你们书修不是讲究以字相称?大佑天下,小护己身,安宁祥泰,勿染是非。以此二字为字,你可满意?”
“哈,许久不见,你倒是比以前幽默了。你的字,你自己满意就好,问我做什么?”
柳浮生失笑,倒也遂他意,没拆穿他身份,侧身相请,挑眉揶揄,“走吧,这位……佑安兄。让我们好好叙叙旧。”
“我不是来找你叙旧的。”
随柳浮生走入竹林之中,穿过虚幻结界,秦钰言简意赅,“有一事相求。”
“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
柳浮生叹息着摇头,“但你既然来了,喝盏茶再说吧。水已滚沸,就待你来了。”
“你的卜术又有精进了。”
秦钰顺口捧着,“那你应当已经知道我为何而来,你的条件是?”
“好歹相识一场,你这副口吻,真令人伤心。”
行至柳浮生住处,柳浮生拂袖扫去蒲团之上的落叶,请秦钰入座,拉长了声调,无奈强调,“先喝茶。”
客随主便,秦钰无奈,抬手端了茶盏,浅品香茗,清冽灵气入体,心绪倏定,“这茶……”
竟是跟拂晓的力量有相似之处。
“竹松饮,以最精粹的木之本源制茶,能催发自身生机,有疗愈静心之效。”
柳浮生接过话头,浅抿茶汤,待茶盏放下时,才问秦钰,“好了,现在说吧,你初次下山,来到墨渊阁,不是为了找我这个朋友叙旧,是为了什么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