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做太子的时候,亦从未有人敢窥探他的事。
她细白的脖颈仰着,衣襟也有些散乱,露出半截锁骨。
眸子含水,里面蕴着的全是惧怕与惶恐。
流光似水的浅绛色衣料颤抖着拂过他的长靴,漾起柔软旖旎的馨香。
萧渡玄低眼看向沈希,心中却久违地生了快意。
先前就是将她宠得太过才乱了规矩,她就应当惧怕他的。
她的声誉,她的权势,她的幸福,乃至她的生死,哪一样不是由他掌控?
萧渡玄低笑一声,掐住沈希的后颈,又起了逗弄的心思:“之前在青云寺你来求朕原谅,话只说了一半,现下有了空闲,再说说吧。”
他的指骨冰冷,宛若寒玉。
沈希脑中本来就是一团混乱,听见萧渡玄如此言说,脸颊上的热意更甚。
但头颅被迫仰起,连他的视线都错不开。
她的后背被细密的冷汗浸湿,连头皮都有些微微地发麻。
銮驾外是恭敬等候的朝臣,而在銮驾内她却被君主攥住了腰身。
即便抛去未婚夫婿叔叔的身份,怪异的悖伦感还是让沈希感受到了近乎崩溃的绝望。
泪水大颗大颗地落着,有悔恨,有歉疚,还有哀求。
但萧渡玄只是耐心地等待着。
当沈希攀上他的脖颈哭着细声地言说时,他扣在扶手边沿的指节轻动了一下。
“真是好孩子。”从胸腔里发出的笑声轻微,却充斥高位者的傲慢。
但掐住她脖颈的手总算是落了下来。
沈希脱力般地软了身子,全靠萧渡玄揽在她腰间的那双手方才没有摔落。
“朕还有事务,先不多言了。”萧渡玄笑意未褪,向着外间说道,“今夜是太妃寿宴,卿等不必拘谨,只当是做交游便可。”
然而当銮驾再起的时候,她腰间系着的玉璧突然断了线,陡地滚了下去。
圆形的玉璧快速地向前滚动,竟是让训练有素的侍卫们都没有及时抓住。
沈希的心当即就跳到了喉咙眼里。
因为那玉璧上刻的有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