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没有拐弯抹角,很坦诚的说出了自己的难处,并且表明了“付费求帮助”的意愿。
人家都这么警惕了,你还跟人家拉感情、套近乎吗?
扯淡,直接摆开车马,详谈。
可郝健嘚啵嘚啵说了半天,那个瘸腿青年一个字儿都不说。
<divclass="contentadv">这还谈个鸟儿?
郝健口干舌燥,无奈扭头看了看靳鹏。
靳鹏笑了笑,掏出大前门,递上了一支。
“兄弟,抽烟吗?”
年轻人不吱声,不动弹。
靳鹏也有些犯愁,他看见了年轻人右手中指上的淡淡痕迹,应该是个烟瘾不小的人,至少以前是抽烟的,
但人家不接招,他也没办法。
靳鹏指了指年轻人的拐杖,笑着问:“兄弟,你这是拼刺的把式?”
“我以前也跟一个爷爷练过几天,后来家里不让我参军。”
以靳鹏的判断,这个瘸子很大概率是从南边战场下来的,那精神的小平头,冷厉的眼神,都带着那股独特的气质。
可任凭靳鹏叨叨叨叨说了半天,瘸子就是不搭腔。
无奈的靳鹏两手一摊,对郝健道:“算了吧!咱们普通话不行,人家听不懂。”
郝健、靳鹏的口音都很重,也就仗着是北方口音,占了普通话“以北方口音为基础”的便宜,就这,有时候跟粤省人说话,也是连蒙带比划才行。
这还是好的,要是情况反过来,那才是抓瞎了呢!
不信你湖广人到北方说家乡话试试,北方人听出个豆豆来算他牛笔。
看着彻底沟通不来,郝健也没招了,他也只好同意靳鹏的意见,去找白科长。
只不过在临走的时候,他拿出一包麻糖,小心的放在了年轻人的轮椅上。
“对不住啊兄弟,我们都是粗人,病急乱投医,吓着你了,抱歉,抱歉哈。”
郝健等人转身离开。
而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看着郝健和靳鹏的背影,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缕嘲笑。
“喂,你们为什么觉得,我可以帮你们的忙?”
郝健和靳鹏已经走出很远了,才听到那年轻人的问话。
很标准的普通话。
郝健扭头走了回来,看着瘸子,酝酿一番后道:“因为我觉得你也许是不甘心屈服于命运的人。”
瘸子的脑袋往左歪了一下,瞅了郝健片刻,又歪向了右边。
然后他摇头道:“这句话不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