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乌月拉开被子,脑袋慢慢露出来,她头发凌乱,眼睛和鼻子红红的,刚哭过一场。
陈鸣昇站在床尾,听到这话,擦头发的手一顿,睨眼看她。
“你腰上。”
陈鸣昇看着她,解开浴巾低头。
他右侧腹部的人鱼线上方,有一处凹陷疤痕,硬币大小,其实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刚刚她腰上的手发力,某人攻势猛烈,江乌月为了报复去掐他,不料摸到那处。
“你认得?”陈鸣昇颇为意外。
一般人不会联想到是枪伤,江乌月这个人,的确哪儿哪儿都是迷。
江乌月在他摘掉浴巾的时候就裹紧被子闭上了眼,没接话。
她已经知道答案。
“9毫米的奥地利格|洛克穿透,我命大。”这样的事,除了邵斌,周驰都不知道。
陈鸣昇说出来的那一瞬,觉得自己是疯了才给她讲这些。
江乌月指尖发麻,呼吸还是还缓过来,有些急。
“是谁干的?”
在国内,枪支严令禁止的,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
除非是在国外。
而胡潇潇说陈家接他认祖归宗前,他住东南亚。
东南亚不禁枪的地方,只有泰国。
没听到回答,江乌月睁开眼,不等她发出疑惑,脚踝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握住,她被拖到身下。
江乌月浑身都在发抖,她抬脚踹他,却没有多少力道。
“疼!”
“陈鸣昇!你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他有完没完了,精神这么足。
陈鸣昇顿了顿,半响没吭声。
“放松。”他额角有冷汗。
“你压着我头发了!”
江乌月烦他动作粗鲁,又气又恼,伸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挠,几下冲击,胳膊再没什么力气抬起来。
她又哭出来。
“别挤我。”
陈鸣昇深呼吸,心跳快要冲破胸腔,脉搏临近爆裂边缘。
他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