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脸色十分不好,她失力般的跌坐在椅子上,单手扶着额头,只觉得整个人疲惫的不行。
翠儿见她不说话,心里很是担心,“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她跟在江慈身边多年,知道江慈的心性。
江慈虽表面看着柔弱,可心性却很坚强。
如若不然,这么多年也撑不过来。
眼下江慈这样子,让她心中很是不安。
江慈闭着眼睛,“腾儿怕是不会跟我走!”
翠儿道,“腾哥儿向来听话,姑娘您与他好好说,他会听的!”
江慈笑了笑,“他已经不是从前的腾儿了!”
她原本也以为好好说,便能将腾儿掰正。
事实却并非如此。
赵瑾腾方才说的那几句话,像尖针似的扎进她的心里,她方才知道,这半年,赵府的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了。
包括她的孩子!
翠儿急了,“奴婢再去找腾哥儿,奴婢去说!”
江慈拉住她,“别白费心机了。”
如今赵家人已视她们主仆二人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她要接近腾儿都难,更何况是翠儿,即便真让翠儿逮着机会与腾儿说话,以腾儿如今的心性,也未必会听!
“那咱们就这么算了?”
江慈深吸一口气,“不算又能怎样呢?就当我这九年从没进过赵家的门!”
她想说,就当她没生过赵凝雪和赵瑾腾。
但到底狠不下心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