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的是她的话,那些夸张的溢美之辞也都只是恰如其分而已。
徐氏盯着他的脸:“该不会是上次那个姓柳的后生?”
沈延抬头:“还真就是她,您觉得她看上去如何?”
“。。。。。。挺好的,长得尤其俊。”
徐氏面色平静,指甲却差点掐进肉里去。
看儿子这副样子,对那个叫柳青的男人可算是痴心一片了。
她这个当娘的该怎么办。
沈延却并没有留意到母亲那些细微的异常。
因为他看到父亲刚好经过门外……
沈时中也早看见了沈延。
儿子回家来,让他倍感轻松。
昨日他被徐氏絮絮叨叨了一晚上,起因就是儿子从齐凤山家派回来报信的人。
那人说,他们也不知沈大人怎会突然宿过去,不过沈大人是一路追着家里的柳公子过去的。
那人走后,徐氏就拉着他一个劲地说担心儿子误入歧途,喜欢上了男人。
“……儿子这是要逼死我,”徐氏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你看咱儿子这样,女的里面他就只喜欢刘家那闺女,要么他就宁可喜欢男的……刘家那闺女多好,你们两个老头子当初怎么商量的,怎么就非得退婚?”
他看了一眼徐氏:“你这话都问了多少遍了。那时候情势危急,我跟她父亲反复商量过,觉得这样最好,谁能料到后来又节外生枝。”
他觉得徐氏是杞人忧天,他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不过是眼光高而已,哪里就喜欢男人了。可徐氏是忧心忡忡的,一整夜在**翻来翻去,让他也睡不踏实。
现在好了,儿子回来了,冤有头债有主,让徐氏去跟儿子唠叨去,他好清静清静。
然而他刚回了屋,沈延就跟了过来。
“父亲,儿子从齐先生那听说了些太子的事。”
沈延觉得他父亲不喜欢旁人绕弯子。越绕弯子,他越警惕,不如尽量直接些。
“……太子怎么了?”
沈时中回头站定。
他曾是太子的启蒙先生,与太子的关系要比旁人亲厚许多。
“太子现在恐怕是身陷囹圄。。。。。。”沈延便将齐凤山所说的大致讲给他听。
沈时中听得眉头深锁,找了把圈椅坐下。
“我也算是看着太子长大的。比之当面与人起冲突,他更喜欢运筹帷幄,又怎会光天化日之下将吴贵妃杀害。”
“儿子也是这么想。眼下皇上对此事还秘而不宣,若是哪一日,此事传到坊间,或许皇上会责成刑部调查此案,又或是下令三司会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