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向窈赶紧闭上?了眼睛。
脸颊耳垂红着,可嘴角却不自知地扬起。
等到她没了动静,谢则凛又盯着钟向窈看了好长时间,直到呼吸变匀,他?动作轻柔地碰了碰她的睫毛与鼻尖。
像是在确定她的真实存在一般。
片刻后,谢则凛垂首在她眉心?吻了吻,喉间终于溢出一道?喟叹。
-钟向窈这病一直持续了一周。
情绪起伏太大,这几年憋滞的郁气毫无征兆的得到抒发后,内心?太过空寂导致。
期间甚至反复发烧,久不见好。
这情况倒是把谢则凛彻底吓坏了,可钟向窈犟着不肯去医院,他?只好让纪衡来家里抽了血拿回医院化验。
然而还是毫无作用。
谢则凛面色不显,却担心?得很。
眼看她这段时间始终提不起精神来,一向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小谢总,难得感?受到旁人口中?的手足无措。
对于这些钟向窈毫不知情。
这些天她住在白?马巷,期间除了几个哥哥打过电话,钟白?槐也给?她打了两通。
因为?知道?电话的目的是什么,所以钟向窈索性挂断,一个也没接。
钟白?槐大概是懂了,没再打过来。
只不过那?晚谢则凛最后打趣的话,在钟向窈的心?里多少留下了一些痕迹。
她盘腿坐在长廊下的软秋千上?,单手托腮,眼神有些哀怨。
想到之?后的几天,两人依旧同枕而眠,可谢则凛却跟僧人入定似的,偶尔脚尖触碰,钟向窈都敏感?到红了耳朵,他?也无动于衷。
明明病都好得差不多了呀。
而且这两天,谢则凛总望着她出神,眉心?皱出了浅浅的纹路,仿若深仇大恨一般。
钟向窈悠悠地叹了口气。
身后忽而传来谢则凛的声音,她回头去看,只见男人站在门口,正静静朝她招手。
心?思微动,钟向窈唇角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