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庭渊的不好,而是庭渊的身体不好,寿命不剩几年。
哥舒琎尧自己年纪轻轻就丧妻丧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活下来的人会有多难受。
伯景郁的父亲也是早年便丧妻,这么多年一直没能接受事实。
哥舒琎尧不希望伯景郁走他们走过的路。
让他有些发愁,应该怎么和伯景郁沟通。
巧在伯景郁没忍住,在两天后的一个下午,与他一起处理公务时,主动谈起了相关的话题。
“舅父,我问你一个问题。”
哥舒琎尧不知道他要问什么,本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想法,他道:“问吧。”
伯景郁看了外头一眼,刻意地压低了一些声音,“你有听庭渊说过他喜欢的人吗?”
哥舒琎尧心说: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他有喜欢的人。
看伯景郁好奇的模样,哥舒琎尧问:“怎么了?”
伯景郁:“我就是想知道,他喜欢的人什么样,他有告诉过你的吗?”
哥舒琎尧摇头:“他从未与我说过。”
庭渊确实没与他聊过这事,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庭渊有喜欢的人。
庭渊说他的身体,不适合拖累任何人,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要成婚。
不过按照庭渊的说法,他也确实没说过自己有没有喜欢的人,最多只能证明是不考虑成婚。
“怎么了?”哥舒琎尧问他。
伯景郁摇头:“没事,你要是不知道,就算了。”
哥舒琎尧:“既然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你也收一收你的心思。”
“啊?”伯景郁懵了一瞬,看哥舒琎尧一脸认真,他忙否认,“舅父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都听不明白。”
哥舒琎尧态度认真地说:“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伯景郁的脸上难得出现慌乱的神情,他赶忙低头装作处理政务,“我不明白。”
“景郁。”哥舒琎尧认真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伯景郁沾墨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后一切照旧,“舅父,怎么了?”
伯景郁没想到哥舒琎尧发现了他的心思,他知道自己不能认,自己若是认了,很可能庭渊就会知道。
此时他也只能矢口否认。
不明白自己是哪里露了馅,庭渊都没发现,他怎么发现的。
哥舒琎尧道:“你可以喜欢任何人,但庭渊不行。”
“为什么?”伯景郁下意识反问。